“我像一个气氛组。”
余乐乐和肖玫儿深有同感。
他们看了隔壁组一眼,心底生出一丝羞愧,人家三个组员在忙活,组长坐在椅子上看,他们却是组长一个人在忙活,三个组员站旁边看。
余乐乐看着岑玄手中逐渐成形的图纸,眼熟的景物让她诧异地开口,“你画的就是这个白雪城堡!”
天哪,虽然岑玄画得并不细致,但大概模型已经勾勒出来了,光凭这一手就已经非常让人惊艳了!
余乐乐仍然坚持自己是岑玄的黑粉,但她永远无法否认岑玄的优秀,一个人怎么会学历好、演技好、长得好,还会画画甚至会木雕的啊?
余乐乐觉得岑玄好像学了几个人一辈子都不一定学好的东西。
她看着岑玄认真勾勒图纸的样子,忽而理解肖玫儿变成脑残粉的原因了,不全是因为救命之恩。
岑玄又锯了一块冰,用记号笔在冰块上描定纹路和切割点。
而后拿起工具正式雕刻。
余乐乐情不自禁地蹲下,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,粗糙的冰块一点点在她手中出现白雪城堡的模型。
“好漂亮啊……”
余乐乐眼里映着冰蓝色的城堡,冰屑溅到鞋面上都没注意。
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黑粉身份,反正今天也不是,忍不住开口,“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?为什么会学冰……哦不,木雕呢?你是木雕艺术的传承人吗?还是单纯喜欢?”
“我不喜欢木雕。”
岑玄说,秦元敏锐地发觉,在她说不喜欢木雕时的神色,和说讨厌唱歌的时候的神
色,一模一样。
余乐乐不解,“那你怎么会……”不喜欢的事怎么会花心思学呢?
因为岑复礼先生喜欢。
岑玄没有回答余乐乐的问题,也没有向他们分享记忆的兴趣。
于是他们也不会知道,尚还年幼的岑玄,只因父亲喜欢一个著名木雕艺术家的作品《阿房宫》却求而不得就去学了木雕,她对着那个作品的照片,一点一点,复刻了几个月。
无数个因为一点瑕疵而报废的木雕,和手上无数道伤痕,最终换来了几乎和《阿房宫》一模一样的作品——只为了却父亲一桩心愿。
大功告成的那一天。
她将复刻的《阿房宫》放在岑先生一回家就能看到的客厅茶几上。
岑先生向来冷肃的脸上,果然出现了让岑玄欣喜的笑容。
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个作品,欣喜地问:“是谁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,是弦音吗?还是阿岭。”
谈女士和岑岭都否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