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可真是烂得明明白白理直气壮!魏良的话哽在喉咙里。
被岑岭这么一搅合,魏良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“……可是岑少,您和岑玄的关系这么差,等她大权在握,岑家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?”
“哪有这么严重……”
岑岭下意识说,而后忽而一顿,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。
原本他觉得除了老爹烦了点,自己的家庭还是挺简单幸福的,没有别的豪门尤其是秦家那种“儿孙满堂大家庭”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糟心事,就算自己不努力也能过得舒服富足。
但他又突然想起岑玄。
对方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爸妈,家里竟然学费生活费都没给她打,让豪门千金混成个穷鬼。
这让他有点物伤其类了。
难道真是爸妈偏心他日子才过得那么爽?要是哪天他也惹毛了爸妈,是不是也会沦落到岑玄那样?
天哪,发一天传单才八十块钱,这让他这种骄奢淫逸的废物怎么活?
不行,离开家他会死的。
岑岭的神色逐渐严肃。
魏良见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正要继续挑拨。
就见岑岭又拿出了那叠银行卡数了数,严肃地琢磨着,“不行,这钱不能给她,我得自己存着,万一哪天被扫地出门我才有饭吃……”
魏良:“…………”
魏良很想把手里的酒瓶哐在岑岭头上,好砸开这废物的头盖骨看看里面到底长了多少杂草,他就没见过这么没斗志的豪门大少爷!
如果他是岑家继承人就好了,他绝对不会混成这个鬼样子。
魏良拼命压下眼中的嫉恨,继续说道:“岑少,手中没有权力就是待宰的羔羊,您千万不要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,岑玄那么恨你,你觉得到时候她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吗?”
“她恨我?为什么?”
岑岭正算着自己的钱,闻言一脸茫然地抬头,“我们虽然不太对付,但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?”
“……”
魏良的血压上来了。
接二连三的无效沟通让他shā • rén的心都有了,他耗尽了毕生理智,才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