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家那边先别逼得太紧，人留着，我还有用。”黑暗中一道低沉磁性缓声响起。
像是自然法则中的猎手，捕杀猎物前还要物尽其用。
贺妄的表情深沉，丝毫不见对待小猫时的温柔。
他在阳台上等着凉风把身上的烟草味带走才继续回到床上。
虽然身上沾染了凉意，但男人还是很快就暖和了起来，熟睡中的棠熙猫猫忍不住往热源处挪动。
然后就被长臂一勾捞到了怀里。
睡梦中小爪子依赖的踩了踩，发出了舒服的小呼噜。
…
“贺总，这是您要的资料。”王特助不清楚他的上司为什么会让他去调查几个高中生，还是尽职尽责的把能调查到的都查了。
里面还有沈家继承人沈晨斯和他资助的叶祈安。
而且还重点只要了这几天和一个叫棠熙的少年相处的行程。
贺妄灭了烟，语气平平：“拿过来。”
翻了翻前面几页废话，他把视线停留在了沈晨斯的最后一页。
那里详细记录了他和棠熙被混混们围住的那一天都干了什么。
逃课、翻墙、吃甜品...
好样的。
王特助听到了上方来自上司的一声嗤笑，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即使知道不是在对着自己，那种压迫感还是让人心慌。
贺妄没有在意旁边恨不得消失的特助，接着看起了棠熙的资料。
当看到上面写着的和贫困叔叔住在一起时，嘴边危险的弧度更加明显了。
好一个家底清白。
王特助抬头看到上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：“关于这位棠熙，我按您说的深入调查以后发现他的资料几乎都是造假的，而且我们追溯不到他的真实信息。”
贺妄的眼神凉薄，还是死盯着叔叔两个字，半响才开口：
“我很老吗？”
因为过于惊愕王特助的表情彻底麻木了，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工作生涯最难的一个问题。
只能尽量措词：“贺总您年轻有为，才二十多岁就取得了现在的成绩，简直就是人生刚起步就到终点了啊。”
捧读的语气显得言语格外苍白。
尽管他说的是真话，二十八岁就达到这个成绩在这个圈子几乎被奉为神化。
贺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接着钻牛角尖，转而提起了别的事情，“今天行程上有应酬吗？”
王特助素质极高的马上在脑子里高度运转，几乎是无缝回答：“本来达氏集团的王总和您约了酒局，但是被您拒了。”言下之意就是今晚没有应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