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得倒是像不知情,这几次找茬若不是眼前的人指使,他奉时雪的名字倒着写。
奉时雪嘴角微微扯了讽刺的弧度,很快就落下来了,看着眼前的人冷淡的讽道:“幸得公主怜爱。”
“算了算了,还好这里还有一面完整的镜子勉强能看,现在我也不更你计较这些了。”
褚月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朝着前方走去,随即一屁股坐在镜子边上。
这里能一面镜子,还是挺让褚月见有些意外的,不由得想到奉时雪每次坐在这里揽镜自赏,然后心里想着。
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牛逼,哦,原来是我。
“噗。”没有刹住嘴角的笑意,褚月见直接在自己幻想的场面笑出了声。
原本就安静的屋子,此刻更加的安静了。
不知道奉时雪想的什么,反正褚月见现在尴尬得连脚趾头都拧巴起来了。
偷偷地透过镜子用余光看身后的人,褚月见觉得有必要努力让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人设,再次支棱起来。
褚月见扭头颦着远山黛眉,语气又娇又纵:“还愣着干嘛,快过来啊,是不是想受罚了?”
讲完之后她的眉头就舒展开来,整个人乖乖地坐在那里,等着奉时雪主动上前来。
她完全不知自己这样的态度和语气,落在奉时雪的眼中像是只猫。
小猫亮着爪子却丝毫无怒气,好似被人顺一顺毛发,就能舒服得抻爪子露肉垫。
奉时雪鬼使神差地抬脚往前了一步,察觉后步伐定格在了原地,掀眼看着前面坐在镜前的人,她眉眼不耐地再次出言催促。
不知为何奉时雪心里好像有种,刚才被发丝拂过的感觉,痒痒地爬上心头,甩不掉。
褚月见看着他走了一步就不动了,忍不住再次催促他。
奉时雪这次没有犹豫,踏着步伐立在她的身后,将视线落在她的头顶。
褚月见还在桌子上找到一把梳子,猜想应该是奉时雪平时用的,他的头发很好看,配得上这样好看的梳子。
褚月见拿着别人的东西,理直气壮地指挥人:“拿着,本殿要时下最盛行的那种发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