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是长时间呆在这里,只怕是浑身会染上此香的特征。
奉时雪懒洋洋地仰躺在厚重的毯上,枕着身后的背靠,面色逐渐爬起绯红色,额间泌出汗渍顺着精致的轮廓滑落。
他只觉有些闷气,微微攒起眉峰,无意识地抬手扯开衣领,露出大面积冷白的胸膛。
轻薄如蝉羽的衣裳松垮地散开,他安静躺在静谧的浓香的屋里,像是沉寂的一副霪诗艳画。
晶莹的汗滴顺着胸膛流畅的线条淌下,最后隐如衣袍深处,诱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它的去向。
忽然窗户被裹着热气的夏风吹开,发出啪嗒地声响,席卷一股凉意进屋来。
奉时雪受着这股凉风,方才隐约感觉呼吸顺畅了些,同时也闻见似有什么被推开的轻微声响。
他的眉心微动,片刻骤于平静,依旧双眼紧闭姿态慵懒,似还在沉陷入浓香中。
窗户应声关上,有轻巧地脚步声缓缓移过来,最后停在他身旁,目光带着打量。
来人心跳紊乱清晰可闻,有紧张,更加多的却是好奇。
褚月见俏丽的脸上带着紧张,因为她是借着去茅房的由头,然后躲过了那些暗卫,悄悄地过来想要看看奉时雪现在是否还好。
方才她本是在雅间待得好好的,漫不经心地观着底下的歌舞升平,耐着心等着奉时雪出现。
但是却突然听闻底下的人,好似在议论什么新进来的人,若是不听话都是要下药什么的。
奉时雪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人。
所以当时褚月见眉心一跳,感觉有些不妙,实在是无心再继续等待了,便悄悄来了。
谁知进来之后,竟然会瞧见他这样的一面。
此刻的奉时雪面容似染上了最好的颜色,他被勾勒而成的画,肉欲与不可亵渎的圣洁融为一体。
房间的香味好似略显浓郁,褚月见忍不住多吸了几口,没有辨别这是什么香。
她低头见奉时雪躺在此处,乌发地迤逦铺在地毯上,衣襟松垮地披在身上,露出精壮的身躯一路往下,最后遮住了那若影若现的风光。
褚月见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热,忍不住抬手给自己扇风,顺便咒骂自己一声。
做人不能太好色。
不过她没有想到奉时雪身材真的很好,胸膛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,显得格外诱人,一瞧便知不是一个疏于锻炼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