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芳阁不过才开业第一天,那里能称得上是四国第一,他自然说的是洛河京。
陈衍让的野心就在于洛河京,在皇权,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隐藏。
可谁人不馋啊,不馋的人如今正被人随意丢弃在腌臜的地方,然后被肆意玩弄过后再待价而沽。
世道的规则想来便是树倒猢狲散,而世家本来和皇权就是对立的。
不想要被削,那就要团结一致形成鼎立局面。
奉时雪也不意外陈衍让毫不掩饰的野心,知他向来如此,看似谦和实际孤傲难驯。
即便被自己知晓他的野心勃勃,也完全不会担忧,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落魄之人,权势捏死寒门无需理由。
他的能力倒也勉强能撑起自身的野心。
奉时雪恹恹地视线忽然往下定格不动了,陈衍让也一样视线扫到地下某一处,立直了身子。
他和奉时雪都看见了同一人,一个眼里带着浓厚的兴味,一个则是毫无波澜的冷漠。
“你说如今这小小的流芳阁是乌南山的,而流芳阁落在的洛河京是褚息和的,那不如我们猜猜南海最后又变成谁的?”声音低得微不可见,似真的在感叹。
陈衍让的视线终于从下面往上跑的那人身上收了回来,落在身旁看似无欲无求之人身上,眼中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。
南海最后会变成谁的?
显而易见,不是他陈衍让就是褚息和,两则本来就不能共存亡的。
“嘭——”
褚月见终于找到了他们现在待在那个房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