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在世唯有两样是极乐,美人、权势皆有才是最为令人钦羡的,他刚好两样都有了。
李元分明眉眼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了,偏生还要虚伪地抬首让众人止声。
“哪里,眼下这事还未定下,届时事实是如何也不好说。”
他昂首行在最前面,神情倨傲,似和他们解释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了,翘着嘴角道:“今日陛下设宴,单独留下我爹大约是有旁的事要传达,还指不定是那件事儿呢,不过大约也是位了那件事儿了,毕竟除了李府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资格。”
跟着他身旁的人也是世家子,这句话几乎将所有的世家都贬低了。
他闻言李元这般轻慢倨傲的态度,心中顿感不悦却无法表现呢出来。
这点李元倒是没有说错,确实近段时间以来,只有一个李家破得帝心。
今日设宴款待时,年轻的帝王高坐金殿七分醉意,散漫地讲着昭州府封地问题。
昭州府是不亚于南海的丰沛之地,且离洛河京远。
如若谁家得了昭州府,那还不是天高皇帝远,是上赶着去当土皇帝的。
在场那么多的世家,陛下就只反复钦点了李家主,而且方才宴尽时,还单独留下了李家主。
前面已有这样明显的暗示了,众人都已经隐约知晓了帝王暗藏的打算,这昭州府大约会落在李府。
李家主已然年迈不适宜舟车劳顿,唯能去的便是这位唯一的嫡子,李元能承袭赴任。
没有想到这样天大的馅饼,竟然砸到了只知道玩男女的纨绔子身上,着实让众人眼红得不行。
大家都是一样只知吃喝玩乐的世家子,唯有这李元世家最好,还是唯一的嫡子,根本无需要担心被旁的兄弟抢了去。
府主为一方霸主,虽然这事还没有定下来,却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世家盘根接错抱团洛河京数百年了,没有想到其中有人尽然能有府州。
其中有人有心要奉承讨好李元,便道:“李兄若是赴任昭州府主,以后只怕是尚位公主也是使得的。”这本是一句玩笑话。
当朝的公主只有一位,且和陛下系出一脉,尚公主这样的好事是旁人高攀不起的。
借由公主来提高李元的身价,已经是极高的奉承了。
可这些人却不知前段时间,李元曾经在流芳阁和褚月见已经见过了,而且还结交了不浅的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