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见褚月见忽然这样问,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酒有问题。
他不清楚褚月见为什么要将他引诱至此,是对他要做什么。
但他唯一肯定的是,他是李府的唯一嫡子,绝对是不会被弄死在这里的。
是的,没错,他现在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身上,察觉到了一股杀意。
李元也不知道,褚月见为何一见到他就是厌恶,现在还费尽心思的将他弄到这里来。
他坚信褚月见不会杀他。
然他这次猜错了,褚月见确有杀意,从她知道那日的女子死后,便一直有杀意。
这股杀意都藏在她心头好久了,使她郁闷得有些上火了。
桃肉吃不了,她是真挺馋的,毕竟桃肉就这一季节,错过了就要等下一季了。
这样想着褚月见心头越渐郁闷了,眉目都染上了风雪般的冷漠,神情寡淡地往下瞥。
他躺在地上被她踩得比畜生都不如。
“我等你已经很久了,你可终于是来了。”褚月见弯眼,嫌恶地收回自己的脚。
她转过身,莲花般的裙摆荡漾得层层叠叠,指尖忽然有物件滑落,露出一截精细的链子。
褚月见坐在秋千上懒洋洋地睥睨着他,脚边卧着的是乖巧摇着尾巴的松狮犬。
像极了一副古典的仕女图。
李元还没有品味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,便察觉自己突然被人抓着领子,给单手拎起来了。
他慌张地回首一看,是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,许是褚月见身边的暗卫。
暗卫听从主人的命令。
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抬起来,垂下眼睑,下手蛮横,一把将他按在水池中。
水池的血蔓延开来,像是水墨画被晕开了,莲花池的花有种越渐的明艳错觉。
李元被按下去瞬间窒息感袭来,死亡促使他有了强烈的求生欲,四肢拼命挣扎着。
他想说自己是李氏嫡子,以后是要远赴昭州赴任的,但张口便是灌水的气泡。
他心中生怖,这才发觉褚月见哪里是不会杀他,说不定早已经布下了杀机,就等着今日呢。
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褚月见要弄死他,他也没有对她做过任何的不好的事。
李元这一刻绝望极了。
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样被人淹死在莲花池时,这暗卫抓着他的头发将其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