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月见也读懂了他的意思,神情慌张地唤出了他的名字:“奉时雪……”你别不会骗我吧。
话还没有讲完,眼前的人忽然唇微张溢出一丝难忍的沉息,向来克制的眉眼染上秾艳,眉眼刻画得愈渐深刻,脸上的表情像是最上乘的壁画。
那是褚月见一听就受不住的声音,从未听过有人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,克制而又隐忍,偏偏还挟裹一丝难忍的慾气。
声音像是春蚕吐出的丝线,缠缠绵绵地裹着耳朵,褚月见什么也听不见了,满脑子都是那道声音。
好听是好听,但褚月见又变脸色了。
她眼眸泛起了水雾,眼前模糊一片,颤着嗓音道:“别,那个字真撑着了。”
她没有想到自己唤了一句奉时雪的名字,他就成了这样,此刻她分外后悔当时自己刻了字。
“别出声了。”奉时雪微微合眸呢喃着,遮住里面的情绪,昂着头,喉结不断滚动着。
她的声线娇柔裹蜜分外蛊惑人,正是察觉到了,他才会一直让她不要开口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光听褚月见的声音,便能变成这样失控。
是真的很厌恶这样的不自控。
但他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控力,在无数个不能寐的夜晚,克制就已经尽数消散了。
正因为他的嗔欲不拒痴,所以八苦皆尝尽,而她却什么都不知晓。
很难使人甘心啊。
忽然奉时雪垂下头,半眯着眼睛看褚月见,浓睫扫下一片阴影,晦涩难懂。
他抬手遮住她的双眼,不让她窥见自己的神情。
既然无法控制,那便一起沦陷吧。奉时雪冷漠地禁锢住她的腰。
突然陷入黑暗的褚月见心一慌,便想要抬手扯下遮掩的手,刚碰上便紧接着听见他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