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能让他们如愿。”他兀自将簪子揣进怀中,收了脚,转身离去。
这边褚月见跟奉时雪走进一间裁缝铺子,询问了价钱,挑了一件满意的衣裙才进去试换。
进去之前还曾不放心地歪头,黑白分明的雾眸瞧着奉时雪道:“你该不会想跑吧,若是你要跑了,回头我……就将你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。”
反正她的名声早就已经臭不可闻了,奉时雪虽然还受限与宫中,但名声再外面还是极其好的。
面对褚月见的威胁,奉时雪头都没有转,倚在一旁双手抱臂,精致轮廓似透着温愠的光。
褚月见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,这才将自己的身子收进去。
她将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随意丢弃在一旁,正研究这衣服如何穿换。
“彭——”
好像有什么声音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,紧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和关门的声响。
褚月见抱着衣裳还没有穿上,乍一听见这个声响,立即马上将衣裳套上。
“别出来。”有人靠在紧闭的门上,染着怠倦的冷淡声线传来。
褚月见听见后使劲点头,不用奉时雪讲她也会躲在里面不出去的,光听见这个声音便觉得对方来这不善。
莫不是那些刺客这么快就发觉到她的踪迹了?褚月见蹙眉,冷静思衬着。
“奉公子,许久未见。”
身着虎皮的大汉手持着染血的铁锤,随手将其扛在肩膀上走进来,身后跟随的人也将门紧闭。
老板见此场景察觉不对,早就跑了,顷刻整个铺子只有奉时雪和他们冷漠对峙着。
“可还识得我?”汉子嘴角带着恶生生地笑,进来便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,目如寒池般瞧着身长玉立地倚在门上的人。
奉时雪眉眼染着怠倦,随意扫过,将他的面容记下。
“嗬,想来也识不得了,毕竟当时奉公子好不威风。”他未等奉时雪讲话,眼中闪过厉色,倏尔食指抚上自己另外一边已经断了的指上。
见如今这般处境了还这样的不将他放在眼中,汉子嘴角的笑落了下来,目光越过奉时雪落在他身后的那道门上。
“里面的小娘子模样倒是不错,不知奉公子可舍得她见血。”他开口暗含威胁道。
“广陵王身边的?”奉时雪闻言眸中闪过冷意,施舍般的声音带着怠倦。
他头微扬,带着睥睨,环视这一群将狭小的裁衣铺堵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