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有雏燕尝试起飞,明媚的光阴斑驳透过树下洒落下来。
四进的院落,亭台水榭。
广陵王果然习得了褚氏的精髓,一步一景,处处都是雕梁画柱的美景。
褚月见小心地避开人群找着,终于路过的扇形的石门。
她立在石门面前微微抬头,终于判断出来这里许是什么客居,一般来的人较少,里面的果糕水定然都一眼不差。
褚月见都没有想到,自己堂堂昭阳唯一的殿下,竟然能干出此等丢人的事。
早知道方才生气的时候,就不要丢东西了。
吸取教训下次还犯。
奉时雪给的衣袍都是他的,她穿在身上就跟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般,必须要提着衣摆才能方便走。
如今严重有些怀疑,奉时雪这次出去不锁门,就是觉得她穿着这一身衣袍走不了多远。
啧,歹毒还心机颇深的男人。
褚月见悄悄地推开了门,果然看见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水。
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,褚月见提着衣摆走过去,才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,便听见身后传来门被阖上的声音。
吓得褚月见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,随着她的回头砸得四分五裂。
“褚褚。”
陈衍让一身青白文雅衣袍,大约是最近过于忙碌,所以嘴角的笑显得有些勉强,温润不足冷漠有余。
褚月见倒是没有想到他原来在这里,而且说不定一直跟着自己的,不然怎么这么及时就和她前后脚的进来。
不过现在很不巧,她一点也不想要看见他。
褚月见蹲下去,伸手想要将地上碎裂的茶杯捡起来,不然会被人发现有人来过。
手还没有碰到地上的碎瓷,手便被人握住了。
熟悉的温度却让褚月见,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,然后反应猛烈地站了起来,往后退至腰窝撞到了桌角。
陈衍让没有料到她的反应竟然会这样大,所以那双眼眸微微上扬看她,带满了诧异。
“褚褚?”他诧异地唤着,似不解。
片刻眼中蒙上雾,像明白了般开口便是温润的宽慰:“可是在恼我这段时间忙,没有来找你了?”
所以和奉时雪在一起了。
陈衍让将手收回来垂在身侧无声地捏紧,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,像是蛰伏在黑夜的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