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时雪去清洗了身上,等换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衣裳回来的时候,褚月见已经累得睡着了。
她睡得很安静,和最开始即将崩溃的情绪判若两人,睡得脸都泛起了诱人的胭脂粉,纯粹得恍若稚子般无害。
奉时雪低眸看了看她,并没有一起躺在床上,而是握着她的手坐卧在身旁,将自己的头与她的靠在一起。
陈衍让已经走了。
但他依旧没有任何的愉悦,因为白日里她也说要走,要回宫。
回去会再次和陈衍让在一起吗?
或则……还是想回去找褚息和?
夜晚是最容易滋生阴暗的时候,一旦起了念无人安抚就会肆无忌惮地狂涨,所以他控制不住那些强行压抑的情绪。
不可否认他如今的情绪时常无法掌控,好似变成了一条透明且坚韧的细线,被褚月见牵着一起走。
一旦她产生了要松手的意图,或则手里攥了旁人的线,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那些情绪攀升。
嫉妒,他会无法控制的嫉妒。
所以为了占据她所有心神就会一次次放任自己,将底线往下降。
他只想要她因自己而喜乐,不要为了旁人而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