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时雪不喜欢她这样带有侮辱的语气,但却隐蔽的因为她的亲昵和诱哄,而升起欢愉。
刚升起来的情绪和嘴角都强制压了下去,露在外面的依旧是一副恹恹的漠然,似对这样的夸赞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但褚月见现在好像能透过他冷漠的外表,看见一条无形的尾巴摇晃出了残影。
玉印被窃,迫于无奈只好将钦天监,早已经定好的日子往后延迟了。
为此广陵王大发了好一通火气,借此着陈衍让办事不当,更加是纂夺了其部分权力。
这样的行为是每一位帝王都爱干的事,但那都是在皇权稳定之后,才这般行事。
广陵王这样急不可待的做出此番行径,顿时让不少观望的人,都暗生了树倒猢狲散的意味。
为此作为这件事件里重要人物,陈衍让却不像众人所料到的那般气急。
还听闻这段时间沉寂在家中,面对任何应邀他都未曾去。
最初时,广陵王洋洋自得陈衍让的爽快放权,但正当权力掌握在他的手上时,却已经手生了。
他已经恍恍惚惚地享受成了习惯,任何事情也已经习惯交给了旁人来做。
少了一个陈衍让,他无法自主来做这些事,所以便抬拔了几位尚且还不错的官员上来,谨慎地将手中的权力分散出去。
陈衍让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浇花。
乌木红瓢里盛着清澈的水,淋在已经牵藤的凌霄花根茎上,汩汩流水浸了下去,化作了养分使花开得越渐娇艳。
他静静听完底下的人报来,挽起手袖像是平凡人,踮起脚伸手折了上方的花枝。
“她呢?”语气淡淡的忽然插了出来,将那些烦不胜烦的话打断了。
他是将权力给了广陵王任由其去造作,反正如今朝堂上多的是他的人,自以为警惕分权,实际分散出去的权力都在悄悄聚拢。
他不用四处奔波,便能耳听八方掌握昭阳命脉。
所以他如今享受的是,藏匿在背后拨动权势的快意,可又觉得不够快活。
他如今不像之前那般自由进入宫廷了,所以有些日子没有见她了。
底下的人被陈衍让只用了两个字打断,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。
自古英雄死于美人之手的数不胜数,在他看来头上的主子,自幼筹谋便是至高权力,维持着南海的地位稳固,但近日却频发出这样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