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正是刚才兵部黄颜九所提到的朝廷重臣,陈云远。
只见他发丝凌乱的散在肩膀上,身上衣衫破烂,面无血色、四肢僵硬,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般木讷的走到了大殿中央。
也是在这一刻,众臣中有人向前一步,跪在了地上,他声音洪亮:“臣陈延鹤要弹劾广州布政司学政利用职务之便,中饱私囊,其有三大罪证,其一,与四川盐商勾结,倒卖私盐运送到广州,按照我朝例法,应斩立决;其二,陈云远在两广科举会试中,与考生私相授受,透露考题,按照我朝例法,应投狱五年;其三,陈云远私藏两广进贡的贡品多达上百件,按照我朝例法,应抄家流放。”
萧辞静静地听完陈延鹤所奏,转动轮椅,对着小皇帝道:“皇上,陈云远所犯之罪证据确凿,不如就——”
“当朝杖杀。”
所有人都惧怕的向后退了半分,齐刷刷跪地伏首,禁默不出声。
唯有钱庸且抖着手,指向了萧辞:“摄政王好威风!”
“太傅过奖。”萧辞抚了抚腕骨上的佛珠,眼底情绪不明,他转向傅深眠挥了挥手。
随即便有两个锦衣卫进来将地上的人向外拖。
他们刚一触碰到陈云远,他立刻像是活过来似的,挣扎着跪在了地上,不停地磕头,“皇上饶命!皇上饶命啊!”
小皇帝求助似的看向钱太傅,跪着爬了过去,扑在他的脚下哀求:“太傅救我啊!姐夫!姐夫救救我!”
钱庸且深深闭上了眼睛。
陈云远保不住了,就连那个“诱饵”宋清芷也被人救走了,这次他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