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兄!怎么半天才开门呢!?”
那位被称作“章兄”的男人拱手作揖,道:“陈兄怎么会突然来访?”
原来这位姓陈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廊下的石桌前,陈姓男子看着年纪不大,身形瘦弱,远远望去就是玉面书生的形象。
宋行舟不认识此人,但是他能感觉到旁边的黑衣人是认识此人的。
因为就在陈姓男子甫一开口,黑衣人按在他头顶上的手指尖微微紧抓了一下。
“章兄可真是幸福,所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说得可不就是章兄与白姑娘了。”
宋行舟看得有些发懵,刚才这个姓陈的男人没进来前,那一男一女说话之间俨然是一种合作关系,看不出半点情意来,这旁人来了,又似乎二人成了一对情人。
章兄笑笑,“陈兄这么说,我倒是无事的,脸皮子厚,只是委屈了莲莲,暂时不能给她名分,在这荒郊野外的当个外室的娘子。”
廊下烛火摇曳,勾勒着景物的黑暗轮廓。
陈姓男子说着说着话突然站起来,道:“我有些口渴,想去房间里讨一杯茶喝。”
说完他就想往主屋里走,却被白莲莲拦下,细细的说:“陈老爷,妾身去给您倒茶就好,您且坐在这里等着,哪还有让您亲自去拿的道理不是?”
男子看进屋无望,便又坐了下来,与章兄继续喝酒。
又过了一会,他忽然使劲眨了眨眼睛,“哎呦”一声,站了起来捂着左眼道:“这沙子迷了眼睛,借章兄屋内的铜镜一用!”
说完他抬腿又要向里面走,这回却被章兄拦了下来,居高临下凑近了道:“既然迷了沙子,我便帮陈兄吹一吹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