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空畔突然从摄政王背后走上前来,对那少年道:“傻孩子,他若是打你六十杖,你还怎么告,估计啊就是个半死了。”
“只要有一口气在,我就要告他!”
江空畔见着少年气度非凡,神色也不慌张,便又道:“你呢,先别着急,你所告之事,我这边也有证人,不如我们等一等,等我的证人到了,由我来告,我有官阶,他可不敢打我。”
江空畔说完,便看向刘炳,道:“刘大人,我说的对不对?”
刘炳又捏了把汗,若是江空畔来告,自然是不能用刑的。
刘炳的笑容发紧,知道江空畔可是个惹不起的主,赶紧抬手让衙役退下了,摄政王说要等着,他们又怎么敢不等呢?
也没等多久,府衙之外就响起了一阵车马之声。
江空畔微微侧目,笑道:“阿循来了。”
说话间便见着陈循从马车上下来,一袭月白青竹澜袍,神色清冷的跨进了京兆尹府。
刘炳此前也听闻了陈循之名,知道他是当朝最年轻的内阁辅臣,迎面见着,却觉得此人比自己想得还要年轻,一副俊美清冷的样子。
陈循见着摄政王,拜了一下后,便向外比了个手势,接着便听到外面的陈家家丁从马车后面压了什么人入堂中,按跪在地上。
那人直接磕到地板上,后背被按着,伏地便微微气喘,低矮的视线,便无意之中与地上那妇人对上。
那人忽而就瞳孔猛地一缩,慌忙撤回了视线。
江空畔却将他二人的这一举动尽收眼底。
这人身上还穿着六品官服,相貌清隽,身形修长的男子。
他一见到妇人,便低低的说道:“姐姐。”
那少年听到这两个字,下意识转过头,抖了一下身子,狠狠地盯住了他。
“原来是你,王辙速。”
江空畔点点头,又看向陈循,几日未见,他的阿循都瘦了好几圈,晚上要做些好的补补。
王辙速本为镇江府主簿,那日正在衙门里看公文,忽然就被陈循领着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把他拉进了马车,将他五花大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