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出生、他的分化、他的懂事、他的忍受……在她眼中终究是巩固身份地位的工具。
她不爱他,任凭他如何努力。
他落在身下的手紧握成拳,衬衫被撑出肌肉的轮廓几乎要撕裂。眼中血丝蔓延,顷刻占满了整颗眼球。看李雨婷拉着樊子乐的时候,眼睛疼的像是被人倒入了强酸,睁不开也不想看。
片刻后,梁以霄自嘲般地笑了一声。
李雨婷将樊子乐带到他面前,试图来牵他的手,被他躲了一下。
他在抗拒,虽然什么都没说,他知道李雨婷都看在眼里。
可是李雨婷还是不管不顾地抓起他的手,用哀求的眼神让他摊开手掌,将樊子乐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。
李雨婷眼睛不停的往别墅二楼的窗边看,两只脚焦急地在原地小幅度的踱着步子。
她用唇语对他说:“以霄,求求你。”
梁以霄的眼眶里附上了一层极浅的水汽,手指动了下,松了力道。
李雨婷露出一丝欣慰的笑,手掌拖着他的手背快速收紧,迫使梁以霄握住了樊子乐的手。
梁以霄深吸了一口气,眼中的水汽淡了下去,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边。身上的血液倒流冲向四肢百骸,被强迫握住的手在发抖。
他的脸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白,头痛欲裂。身上一股股的气流到处乱窜,又全部涌进胸腔堵的他呼吸困难。
李雨婷抓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:“以霄,子乐说在你车上忘了东西。正好我们也该休息了,你把他送回去吧。”说完也不给梁以霄拒绝的机会,将两人推上了车。
梁以霄坐在车上,手抖得不受控制。好不容易才在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盒,掏了半天都弄不出来。索性将盒口对准嘴巴,直接往里倒,也不管有多少,像是惩罚自己一般地使劲嚼着。
苦酸味弥漫在口腔里,他艰难地吞咽。轻蹙着眉头,忍下心中翻涌的酸痛,眸中猩红一片。
梁以霄舔了下嘴角,早就没有了甜味,但他似乎还是幻想着口中有一丝淡淡的米酒甜香。
樊子乐坐上车后便在车坐下翻动着,并没有看到梁以霄此时的异样。
但站在外面的李雨婷却看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