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似乎觉得,高言还会和以前几次一样,闹够了就回到他身边。
高言刚开始跑出来,是想知道他在贺兰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。
贺兰到底是否乎他一点。
他在贺兰餐厅对面的幼儿园找了份工作,看着贺兰好像一点都不在意,身边的人不停地换。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,让他刚开始的好奇与期待落了空。
若不是发现自己怀孕了,他定然不会让温然去贺兰哪里受气。
那是他给贺兰最后的一次机会。
他站在巷子口,看着贺兰举着化验报告单,逗弄温然的样子。
那一刻,他真的恨透了他。
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卑微,贺兰从来没有将他带出去见过任何朋友。
哪怕是他等在餐厅门口,想要给贺兰一个惊喜。
发现他的那一刻,贺兰会皱着眉看他一眼,然后像是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。
他在贺兰心中,甚至连个床伴都算不上。
高言是真的累了,他受不了自己的alpha和别人勾勾搭搭,也受不了他心里住着白月光,受不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。
受不了在空荡荡的家里,等着他偶尔想起自己,过来缠绵一夜又忽然消失。
初遇时高言信誓旦旦的对他说: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在意。
如今啪啪打脸,高言在意,非常在意。
爱一个人是有底线的,攒够了失望,爱与不爱也就不那么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