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贺兰,他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。绝对不会给贺兰第二次抛弃自己的机会,依照贺兰的性子很有可能不会让他把孩子生下来。
现在贺兰对他来说,简直就是噩梦。
高言深吸了一口气,眼睛发酸。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的向宝宝发誓,一定会保护好他,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。
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停在温然最早住过的地下室那个小区门口,高言摇醒睡着的温然,告诉他到家了。
温然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,脑子还不是很清楚。就听见到家了,拒绝了高言下车送自己进去的要求,关上门时还不忘提醒司机车开的稳一些。
他站在路边傻呆呆地摇手,看着高言坐着的车消失在街角后才转过身。朝小区走了两步,抬头看着小区大门发了会儿癔症,感觉好像哪里不对。
半天才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。
他没有告诉高言自己搬家了,刚开始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会在临河公寓住多久,后来是因为没有和梁以霄确定关系。
所以就没有跟高言提过。
他在嘴里含了一口气,憋的脸颊鼓鼓的,一摇三晃地往临河公寓走。
今夜的月光清冷,光晕朦胧的映照在散漫的云层上。照向人间的清光,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霜。
温然走进小区,沿着花园的小路走到单元门下。
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,混沌的脑子里都是梁以霄的样子。他抬起头,眯起眼睛,看向七楼的空中花园。
楼上楼下都有光,只有他住的地方黑黢黢的。
他不想回去,原先不觉得,现在觉得那个房子太空了,空的很孤单。
温然叹了口气,在一旁的花坛边坐下。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梁以霄突然就不要他了,消失的毫无征兆,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他。
那他住在这里,又算是什么?
他借着酒意,点开了梁以霄脉脉的头像,摁下语音通话键。
电话响起的三秒内,被接通了。
听筒里传来了梁以霄温沉的声音:“然然。”
温然眼眶蓦地就红了,忍了半天,带着哭腔和醉意含糊的叫了一声:“梁先生。”
听筒那头沉默了两秒,梁以霄问:“你喝酒了?”
温然吸了吸鼻子,凉风吹的他有点冷:“嗯,喝了一点点。”
“你为什么最近,都不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