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贺总怎么醉成这样了?”白微问,很自然的伸出手从梁以霄手里接过烂醉的贺兰。
“温先生暂住的地方已经有……”白微跨出一步,搂过贺兰的瞬间看到梁以霄身边站着的人,一愣。眼神像是在说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。
到嗓子眼的话,硬是咽了回去。
他差点找人把安城都掀了,这人倒好,自己跑回来了。
感受到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,白微觑了觑梁以霄的脸色。心下跟明镜似的,梁以霄这是要调教自家不听话的小男友了。
温然怕梁以霄走了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拽住了他的袖子。
梁以霄给了白微一个眼神。
白微挑了下眉,抿嘴憋笑:“我扶贺兰先生先下去了,楼下等您。”
随着电梯门关上,梁以霄垂下的目光落在自己西装的袖口上,看着那双瓷白纤细的手攥紧用力,指尖泛了青色。
梁以霄始终面向着电梯,温然垂着头,像是个错做事情的孩子,等着家长的惩罚。
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。
在包厢里看见温然的刹那,梁以霄所有的精力都来控制差点爆发出来的怒气。
他怎么可能不生气。
他捧在手心的人,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、睡不好、受欺负、等着他回家。他却和另一个人拉着手出现在他面前,那一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最后,梁以霄还是选择了冷处理。
他不想再温然面前,变成一个怪物。
说到底,还是放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