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接过证件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。求证似的问贺妈:“你们,不反对了?”
“还反对什么呀!”贺妈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,红了眼眶,叹了好长一口气:“你在抢救室的时候,我和你爸想了很多。你人差点都没了,我们争来争去,又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再说,就因为固执,差点害了你的孩子。我们的孙子,闹到最后,看似我们赢了,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贺妈哽咽道:“贺兰,真的……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言言,你能原谅我和你叔叔吗?”
高言和贺兰对视了一眼,对着贺妈点了点头。
贺兰走过去,伸开双手紧抱着贺妈,肩膀发颤:“谢谢……谢谢……”
他一遍遍地说,到最后泣不成声。
老贺总背对着他们,偷偷抹了把脸。
贺妈装都哭花了,拍了拍贺兰的后背:“去吧,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贺兰点了点头,转身拉过高言的手,捧在手心里。身子缓缓下沉,单膝跪在地上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锦盒,握在手里紧了紧。
深吸了好大一口气,才将锦盒打开。
里面是一枚男戒,铂金磨砂面上刻着两人的名字。
他将戒盒递到高言面前,抬起头时,脸上已满是泪水:“那天在演唱会,我想……如果你肯原谅我,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,跟你求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