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白微应了一声,并没有着急离开。
梁以霄皱眉:“还有事吗?”
白微将背着的手从身后伸出来,露出手里捏着的几张a4纸,斟酌了一下用词:“梁总,在调取温先生通话记录的时候。我发现他的手机,一直有许多骚扰短信发进来。”
他将打印记录放在桌子上,用指尖抵着推向梁以霄:“您自己看吧。”
梁以霄狐疑抬眼,扫了一眼白微,将目光落在打印的短信记录上。
他的眉头,随着一行行的辱骂性文字,越蹙越紧。
从轻飘落下的视线,到最后拿起记录,一页页的看,周身的寒气越来越冷。
紧咬的牙冠使得咬肌凸起,太阳穴上的青筋逐渐清晰,一根根地迸现,眼眸中猩红一片。
他将打印记录撕成几瓣,在手心紧捏成团。
站起身,“啪”的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梁以霄弓着腰,两手撑着桌子上,用力呼吸时将衬衫撑出肌肉的轮廓。
白微担心他犯病,小声提醒道:“梁总,温先生还在家等您。”
梁以霄偏头看向窗外,强忍着心中的酸楚,调整呼吸。
撑在桌面的手收紧,与桌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满脑子都是那些污秽的词语:贱人、蠢货、不下蛋的鸡、下三滥、万人骑……
梁以霄再也控制不住,拿起手边的杯子,砸在向墙头。
破碎声响起,碎瓷片落的满地都是。
梁以霄两手扶着额头,在办公室里踱步。
这段时间,他真是忙疯了,顾不上温然。
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但每次停好车下来时,一抬头总能看到站在空中花园外的温然。
无论多晚,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,温然便会笑着扑进他的怀里。
原来温然的笑里,藏了这么多的委屈。
而他回家时,累的精疲力竭。有时候甚至连跟温然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,倒头就睡。
梁以霄从口袋里摸出药盒,抠出一粒塞进嘴里。站在落地窗边,不停地调整呼吸。
缓过强烈的心悸,眼中的血丝才淡去。
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