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闰现在想想刚才的情形,现在心里还有些后怕。毕竟这人刚才救了自己,马上就置人家的意见于不顾,未免有点过于过河拆桥。
于是答应下来,安稳坐在一旁上药。
江闰的手指虽说细白,但上面老茧不少。最近活计干得多了,还长了几个红彤彤的冻疮。脸上红肿一片,药物刺激之下更显疼痛。
尤其刚才被惊吓,现在还惊魂未定,整个人有一种故作镇定的柔弱感。
萧恒多看了两眼,灌了两口凉水。
“我已经叫王林去捉拿剩下的两人了。”
江闰一愣:“什么?”
萧恒不傻。这么多年经商打仗,甚至可以说比普通人要精明千百倍。看到那个形容可恶的男人之后,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。
先是趁萧恒不在家,提前安排好让人无法反抗的局面。半夜潜入,等到生米煮成熟饭,任人有铁齿铜牙恐怕也说不清楚。
“做局之人心思狠辣,污人清白,让人百口莫辩。就算今晚这人对你没有实质性的伤害,只要有人出来说起此事,你就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或许离开之后,就是落入这个男人手里。”
江闰想起小桃映在融融暖意里的笑脸,心里一阵后怕。
这里真的不适合自己。若是还在这里生活,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萧恒仔细观察江闰的脸色,只是她始终没多说什么。
“你不说点什么,你知道什么?”
江闰摇摇头。
“那男人估计已经招了。我相信爷会还我一个公道。”
多说无益,周妈妈在那里。就算自己撒泼打滚,小桃估计也能全身而退。自己还是不要做这个无谓的坏人了。
萧恒看她坐在那里,脊背挺直,就像一棵在风中招摇的树苗。清韧可爱,与世无争。
不一会儿,王林把水仙捉了回来。
她并没有走远,就在院外一株罗汉竹底下蹲着。四肢无力,穿得又少,被王林提溜猪仔一样提到了两人面前。
“禀主子,水仙说她知道是谁下的毒,找的人。”
水仙一抬头就看到于萧恒并排坐在桌边的江闰,还有她手边那一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伤药。
人各有命,富贵在天是什么意思,水仙可算知道了。
她闭了闭眼,接着就把白天如何看见小桃与那龟公私下会面,傍晚小桃如何请两人吃下她准备的饭食一一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