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闰一愣，转头示意小青。
小青赶紧回答：“快六个月了。”
赵修缘点点头：“那等孩子出生的时候，我可能不能来吃喜酒了。便提前祝孩子平安顺遂。”
一阵冷风吹过，卷起秋末的落叶混着尘土，吹红了两人的眼睛。
“那便留下，等孩子出生了来喝喜酒不就好了。我听萧公子说你要辞官……”
“是了，这京城于我提升画技无丝毫用处。趁着年轻还有力气，我想去游览名山大川，用以提升自己。这一别，可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，江闰，保重身体。”
江闰讨厌这样这样软弱的自己，可是眼泪流出来瞬间变得冰冷，划过脸颊被冷风一吹，好像刀子刮在脸上。
“不能留下吗？非走不可吗？”
赵修缘点头：“非走不可。”
走了也好，走了便不用在京城看这些波诡云谲，官场黑暗。走了也好。
努力说服自己，江闰吸吸鼻子：“那我就祝赵大人，前程似锦。”
接着便示意小青把手里捧着的卷轴拿过去。
“这是我这一年多以来所有的画作，赵大人若不嫌弃便收下。我想，这世上，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。”
萧怀眼睛都要瞪大了。
“这是多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