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坐在傅卿云身侧,这个距离很适合,过了一会儿,程离抬手在空气里摸了摸,摸到傅卿云的脸,掌心贴着他脸颊,轻轻歪进他怀里,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慢慢拍着,像是在哄一个难过的婴儿。
“别这么说,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,想要什么样的生活,就去过什么样的生活,真正试过之后,总不会太遗憾。”
程离说完,慢慢抬起头,在傅卿云下唇上亲了下,很快,但触感十足。
“或者,你也可以跟我试一试……”
第22章无论哪里,我只想跟你一起去
在傅卿云眼里,程离越来越直接,相比第一晚站在台阶上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“我想跟着你”,现在的他不再刻意压抑跟隐藏,把自己剥了壳,又涂满诱人甜液,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自己的渴望,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,然后满足他。
忍不住是傅卿云踏出去的第一步,是主动还是被动,他自己也分不清。
窗外璀璨的灯,在程离天旋地转中浸进身体里,他的直接,换来的也是傅卿云的直接。
傅卿云抱起程离进了隔壁,那曾是他的房间。
因为他现在不住在这里,打扫的频率并不高,床上没法睡人,傅卿云抱着程离直接进了浴室,热水冲刷掉灰尘,还有程离的力气跟欲望。
傅卿云逐渐发狂的冲力,给了程离一个很好的反馈
他的方法有效,以后应该多试试。
晚上回到庄园已经是后半夜,程离在车上就累得睡着了,蒋成江已经把红玫瑰换成了白骄傲。
傅卿云抱着程离,看到插满白玫瑰的花瓶,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程离。
灯光的碎影照在程离白皙的脸颊上,是睡着的白骄傲,是安静的纯白色。
这时的傅卿云,看着程离的脸,没有了刚开始的欲望,却依旧觉得满足。
那是比床上更让人容易沉迷的感觉,此刻的傅卿云还没有更深的去想去感受。
很多年后的他,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程离的,这个问题一冒出来,他总会在第一时间想起白玫瑰颜色的,沉睡中的程离。
在法国待了一个星期,傅卿云一个人带着程离玩遍了巴黎,又带他去了法国南部自己的酒庄,去看酒庄里那片还没成熟的葡萄园。
还有三个月,葡萄会结果,绿色慢慢变红,等果实成熟就能酿成琼浆,傅卿云还说,三个月后再带程离来看葡萄园。
程离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三个月后他们两个人会彼此站在哪里还说不定。
明天的事谁都说不好,尤其是他们。
程离站在田园间,看着望不到头的葡萄藤蔓,嫩叶萌发,处处都是生机,又在心里隐隐猜测,这里的葡萄成熟后酿成的红酒会是什么味道。
很不合时宜的,程离又想起了昨天白瓷砖上的那个黑色污点,从他回忆里再到眼底,最后顺着身体里的血管跟神经往更深处钻,直到黑点落进心里,在他心脏上灼了一个黑色洞口。
空荡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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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下来,傅卿云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,除了在工作上,平时的傅卿云话并不算多,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独处,冷的一面多于圆滑世故的笑脸模样。
晚上,程离坐在傅卿云腰上,俯身亲了下傅卿云的脖子,牙齿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,舌尖碰到颈侧动脉,感受着一下下的跳动。
“这几天你声音都哑了。”程离撑着自己的身体,手指在抖。
傅卿云留恋滑过的温度,恋恋不舍,也越来越深。
“你的声音在发抖,”傅卿云捏了下程离的手,“身体也是。”
程离不喜欢开灯,在床上想要一起在黑暗里的公平,傅卿云一直遵守承诺,今晚有月光,铺在程离身体上,薄薄的一层像霜。
现在的程离不再抗拒那些亲昵的前戏,或许是知道反抗无效。
因为傅卿云总会在他拒绝一次之后,在下一次故意延长前戏时间,直到程离越来越失控,咬着嘴唇从嗓子里漏出闷哼,似痛苦又似解脱,哭着说一句“可以了”。
有时候傅卿云自己也摸不透,程离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,或者两者都存在,在程离身上矛盾的东西太多,这只是其中之一。
计划回国的前三天,傅斯哲没顾傅卿云的警告,带着傅卿雨来了法国。
傅斯哲在巴黎有场画展,是临时加的,还拿傅卿雨当借口,说妹妹想哥哥了。
当晚餐桌上的氛围很诡异,除了傅卿雨没察觉到异样,其余三人都是食不知味。
傅斯哲一直在找话题聊天,问问傅卿云最近的工作,又问问程离在法国玩得开不开心。
没人搭理他,他自己自言自语。
桌子底下傅斯哲的腿也没老实,总是有意无意在程离小腿上或者脚踝上蹭一蹭,十分挑逗的动作。
自打上次跟傅斯哲吃了饭,程离时不时会收到他的示爱短信,用词大胆肉麻,却没有感情,像是机械化的批量生产。
程离挑了几条不要紧的信息回复他,在法国的这段时间没跟他再联系过,不主动不热情不放弃。
傅斯哲脸上一直挂着风流的笑,热情地给程离介绍欧洲可去的几个城市,尽情描述美景美食美人,丝毫没想起来程离看不见。
还是傅卿云打断了他的话:“够了,话那么多。”
傅斯哲被打断,讪讪一笑,不再说话。
那天晚上傅卿云早早就回了房间,害得程离没来得及看周震给他发的信息,就被傅卿云拉到了床上。
“想去斯哲说的那些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