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以森感觉情绪忽然如同浪潮般汹涌,这让他甚至有了想流泪的感觉,他最怕的就是盛夏这种近乎偏执的感情,仿佛在他面前一切都可以被摒弃,就像他可以千里迢迢离家出走那样,他可以亲手撕碎自己美好的前程。
“我只是擅长学习罢了,说白了,我过去努力学习,不过是想让我妈多看看我。”盛夏说,“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、将来读什么专业、从事什么行业,我都没有想过,因为在没达到热爱之前,很多事情想了是不作数的。”
“盛夏。”姜以森摇头,“你还小,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,但我需要负责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再次被亲吻深深堵住了嘴。
姜以森顿时没办法再说话,对方根本不太会接吻,但贵在大胆狠厉,硬生生让他再次陷入眩晕状态,待到喘不过气来了,就松开,改为吻住白皙的脖颈。
“盛夏...”姜以森明显感觉到了他试图越界,心想这家伙真是反了,每回都这么对他。
偏偏还什么都不懂,只是一知半解地靠着本能行动,都能将他唤起。
“我已经是大人了。”盛夏从背后抱住了他,在他耳边喊:“哥哥。”
姜以森呼吸一颤,闭上眼,面颊热红。
盛夏将手搭在他腹.部,开始好好商量:“你纵容我一次,我就听你的。”
姜以森心想,哪里有这样的,以为他很好糊弄吗。
但他很快被落在肩上的吻夺走了神智,夜晚燥热而潮湿,盛夏还如同小狗狗般用脑袋蹭了蹭他,像是在向他撒娇,但是举措丝毫不安分。
“...好。”姜以森只得迷迷糊糊松了口,“只能一次。”
盛夏的轻笑让他耳廓痒痒的,他被一条手臂牢牢搂着,被另一只手控制着。
“姜以森,你...”盛夏借着洁白月光看他,“真的很漂亮。”
纹身的下半部分被清楚的照见,青绿的枝叶一路往下延伸,竟然还向着最内侧环绕。
姜以森都不敢把眼睛睁开,心跳快得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昏死过去,他都“一把年纪”了,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刺.激?
盛夏不知道是为了照顾他体弱多病,还是为了充分感受这“仅此一次”,特地慢慢地对待,姜以森逐渐向后靠倒,呼吸绵长而沉重。
因为一下子从毫无经验换成经验丰富模式,姜以森很快就陷落其中,短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和身份,坦然地接受盛夏给予的这种帮助。
他没有坚持很久,毕竟他平时很少像这样变着花样折磨自己。
最后任由盛夏接住他大半体重,反正这里是盛夏家,地板是瓷砖,不是他家那需要费心清洁的毛绒地毯。
“真棒,姜以森。”盛夏侧过脸吻了他滚烫的耳朵,像在表扬一个好孩子,声音里同时夹杂着满足与未满足。
姜以森被放在他沙发上,心还在打雷似的狂跳,听见盛夏把校服裤扔一边去,直接爬上沙发。
姜以森不由得微微惊讶,他不知道盛夏是什么时候解决的,想了想脸就进一步热起来,该不会只是单纯抱着他吻着他,就...
年轻,真的不容小觑。
他们两个人都只穿着短袖,虽然怪怪的,但毕竟灯没开,也勉强能接受。
空气不仅湿热,还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,包含着酒香、汗水蒸出来的沐浴露香,以及各种。
“你...答应了的,要听我的。”姜以森刚喘匀了气,就提醒道。
“嗯。”盛夏答应,“不过,我有个条件。”
姜以森心漏跳一拍,马上回过神来: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,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。
“不准谈条件。”姜以森说,奈何声音怒不起来。
盛夏即刻从沙发上起身,姜以森反射性要躲,被双手抓住了膝盖。
“姜以森,你不能一直回避我,你要学会面对。”这个比他小块十岁的人蹲跪在他身前,目光熠熠地盯着他说,“我也不想采取强硬的手段,让你直接接受事实。”
面对什么?面对是像现在这样...随时准备咬他吗。
“你是不是看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漫画?”姜以森怀疑地问。
比如什么关起来三天三夜那种,先不说正常人能不能承受,他是绝对不行的。
“看了。”盛夏毫不避讳,“正经的科普也学了,差个实践。”
姜以森与他对视,最终无可奈何地开口:“你说说看吧,什么条件。”
盛夏即刻笑起来,认真像个天真阳光的少年,如果能忽略他双手仍扣在姜以森膝盖上这件事的话。
“我想要一张七天男友体验券。”盛夏说。
姜以森愣了愣。
“比起忧虑将来的事情,不如现在就来试试吧。”盛夏松开了他的膝盖,改为去牵他的手,“我们到底合不合适,你自己来看。”
姜以森的心咚咚跳动着,眼眸里映着月光,还有眼前的男生。
“好不好?”盛夏歪了歪头,漆黑的狗狗眼看着他,也知道怎么说服他:“哥哥,好不好?”
“你...”姜以森说,“让我先考虑一晚上。”
事实上只有半个晚上了,盛夏看了眼腕上的电子表,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半。
“好。”于是盛夏点头答应。
这绝对是混乱而又荒唐的一个夜晚。
姜以森又累又困,穿好衣裤,被盛夏送回到对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