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忽然发疯,赵承延蹙眉道:“元娘你笑什么?”
崔文熙好不容易止住笑,失态道:“我笑自己天真。”又道,“四郎当真好狠的心肠,为了自己的颜面,哪怕逼死我也在所不惜,是吗?”
赵承延愠恼道:“你说什么胡话?”
崔文熙:“我真蠢呐,竟然到现在才悟明白你为何不愿和离。”
说完这话,她便拿起桌上的团扇出去了,脸上还挂着少许泪,却浑然不知。
赵承延望着她出去的背影,久久不语。
这是崔文熙第一次失态,也将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失态。她拿手帕把脸上的少许泪痕擦拭干净,下的力道极重,甚至留下了些许红印。
那男人说她不懂得软弱,呵,装软弱给谁看?
难道像雁兰那样乞讨他的怜悯与疼爱?
简直是笑话!
之后夫妻继续冷战,持续到春日宴那天,芳凌不禁有些担忧。崔文熙坐在妆台前仔细挑选配饰,她迟疑了许久才道:“娘子真打算去赴宴吗?”
崔文熙不答反问:“为何不去?”
芳凌吞吞吐吐道:“娘子与庆王不睦的消息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,兴许春日宴上的高门大户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