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崔文熙便乘坐马车同永宁汇合进宫,女郎家总喜欢脂粉妆物,马皇后见她们带来的胭脂,很是欢喜。
崔文熙的审美向来不错,根据马皇后肤色挑了两款适合她的颜色,试了一下效果很好,整个人的气色都要亮眼许多。
马皇后心情好,拍了拍她的手道:“昨儿平阳进宫来,我瞧着精神不错,整个人也比往日开朗,长月与她私交甚好,劳你多开导着些。”
崔文熙:“大嫂且放心,我看平阳那模样,应是在慢慢走出来了。”
马皇后叹了口气,“她重情义,我就害怕她陷在里头了,若不然往后余生可要怎么过。”顿了顿,“倒是你,拿得起放得下。”
崔文熙笑了笑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,我阿娘也跟大嫂一样发愁呢。”
马皇后:“……”
一旁的永宁插话道:“往后大嫂就莫要劝和了,婚姻这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,女郎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,只要自己能担得起后果便罢了。”
马皇后默了默,看向崔文熙道:“你当真想明白了?”
崔文熙点头,“我嫁进赵家七年,大嫂应晓得我的脾性,既然做出了决定,必然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
马皇后:“那我往后便不再规劝了。”
平时永宁也经常进宫来,崇政殿这边的圣人听说她约马皇后打叶子牌,没好气道:“永宁那厮奸滑着呢,又想来刮油水了。”
对面的赵玥笑道:“姑母经常进宫来陪阿娘,她也欢喜一些。”
赵君齐摇食指,“你阿娘牌技甚差,她啊,多半又瞧上长春宫的物件了,指不定来哄了去。”
赵玥:“……”
赵君齐:“二郎等会儿过去瞧瞧,勿要让你阿娘吃亏。”又问高公公道,“可知是哪些人作陪?”
高公公笑盈盈道:“就只有永宁长公主和庆王妃崔氏。”
听到这话,赵君齐猛拍大腿道:“两个牌精,合伙起来诓皇后,多半是瞧上她手头的物件了!”
赵玥眼角含笑,回道:“儿等会便过去瞧瞧,看姑母她们要如何诓阿娘的物什。”
这不,如赵君齐所言,永宁是真的看上长春宫里头的物件了。
马皇后宫里有一只白瓷玉壶春瓶,器型玲珑有致,典雅不俗,入了永宁的眼,惦记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