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崔氏风姿绰约的端方优雅,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,心痒难耐,若这辈子能尝一尝那女人的滋味,死都值了。
回到庆王府后,崔文熙小憩了会儿,方才明明很困,却怎么都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永宁说过的话。
“你如果不想走老四的门路,又想把这事办成,就唯有走东宫这条路了。”
她说得确实不假,如果想要把事情办成,唯有宫里头才有话语权。
当今圣人几乎什么都不管,大权尽数掌握在东宫手里,就算是庆王出面,也得让太子点头才行。
可是她一介妇人,从未与太子打过交道。
就算有交集,也多数是后宅女郎们聚在一起时看到他,大不了说几句话罢了,相互间的态度客气疏离,其余的几乎不曾有过交流。
现在让她为了外放的事去找太子讨人情,委实难为她了。
一来她脸皮薄,不知从何开口。
二来外放属于政务范畴,她是妇人,却贸然干涉政务,这是非常忌讳的。就算出面,也得是庆王或国公府,完全轮不到她崔氏。
想到这里,崔文熙不禁头大如斗。
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心里头厌烦,索性坐起身,不耐烦呼道:“芳凌?”
外头的芳凌应了一声,打起门帘进来,崔文熙道:“我热。”
芳凌取来户扇给她打扇,崔文熙又换到美人榻上躺着,这样才稍稍得到安宁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晚些时候她从半醒半梦中苏醒,寝卧里空无一人,透过窗户往外看去,已近黄昏。
她一时有些迷糊。
也不知是被那西下的夕阳影响了情绪,还是其他原因,崔文熙茫然地打量屋里的一切,忽然觉得无趣得紧。
往日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困扰过,永宁的话像紧箍咒似的,再次令她进入死循环。
倘若去求庆王,她委实没法子向他低头。可若求东宫,好像也挺为难。
但她又确实想把这件事办成,着实不知如何是好。
崔文熙觉得脑袋瓜有点儿疼,她烦躁地坐起身,懒洋洋地拿团扇摇着,想起太子赵玥那张年轻且俊雅的面庞来。
她对那小子的印象其实是不错的,克己复礼,行事恰到好处,并且还解过她两回难。
不过一想到那次在假山里身贴身的情形,她就尴尬得无地自容。那几乎是她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,偏偏被一老爷们儿给撞见了,着实丢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