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玥饶有兴致地拣起盒子里的白子,轻轻摩挲道:“我倒是极少见过四皇婶对弈。”
平阳:“我跟你说,四皇婶最是精通棋艺,女红最差,二郎若不信,可以比比看谁更能耐。”
崔文熙受不了这高帽子,“平阳莫要瞎吹捧。”
赵玥瞥了她一眼,“先前四皇婶说求我开个恩,这张焉棋我甚是喜欢,可是贿赂朝廷官员委实不妥,我身为监国太子,倘若知法犯法,不免落下话柄。”
此话一出,崔文熙心头一紧,连忙起身认罪道:“这是妾身的疏忽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平阳赶忙打圆场,“二郎莫要吓着四皇婶了,我们这些妇人,哪有你们官场上的人想得那么周全?”
赵玥歪着头问:“四皇婶平日里行事是公认的稳妥,当真没想过这茬?”
崔文熙敛神道:“这是妾身的疏忽。”
她是真被吓着了,连自称都改了。
方才那厮脸红时的模样明明像一只傲娇的小羊羔子,现下翻脸却让人心生惧意,也难怪平阳说他刻薄冷情,真跟夏日的天公一样说变就变。
好是在那家伙也没过于为难她,应是为了扳回方才被她弄得脸红羞窘的颜面才这般唬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