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延嘴唇嚅动,想说什么,终是忍下了。
也在这时,婢女呈上醒酒汤,薛嬷嬷喂他服下。
室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赵承延才讷讷问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薛嬷嬷回道:“对于元娘来说,郎君没错,错就错在先斩后奏,郎君不该贸然把雁兰带回京,使她处在被动的局面。”
赵承延喉头发苦,“她为何就不能与我站到一起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为何独独这道坎跨不过去?”
薛嬷嬷叹了口气,“郎君当该明白,当初求娶时她为何要求你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,可见是个心气儿高,宁折不屈的女郎。”
提到这茬,赵承延不禁有些气恼,“她难道离了我,还能再攀高枝?”
薛嬷嬷不客气道:“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咱们先不提这茬,老奴就想问,倘若她忽然回心转意,郎君又当如何?”停顿片刻,“她若不与你和离了,答应去母留子,郎君可又舍得雁兰?”
赵承延:“……”
薛嬷嬷:“现下雁兰已经得知自己日后的命运,岂会任由摆布?她为保自己的性命,多半不会让郎君得到孩子的,只怕她发起狠闹出个一尸两命,到时候郎君就是鸡飞蛋打,两头不落好。”
赵承延头大如斗道:“我正是因此而烦心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