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很有一番道理,故而薛嬷嬷道:“郎君所言极是,这中间定有误会,那崔家在京中有头有脸,断然不会放纵崔氏闯出这般大的祸来。”
赵承延点头,“倘若崔氏未曾出阁,仗着身家和才貌倒是能搏一搏东宫的前程,可是她已经嫁过人,且无生育,年纪又比太子大许多。她脾性孤高自傲,连我的一个外室都容忍不下,又岂会容忍以后的后宫佳丽?”
薛嬷嬷皱眉道:“她应不会这般行事。”
赵承延的困惑完全压过了懊恼,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道:“你说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,怎么就被袁五郎给撞破了?”
薛嬷嬷想了想道:“郎君不妨仔细回忆想想,在你二人没有和离前,可曾有苗头?”
听她提醒,赵承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,他仔细把往日的点点滴滴过了一遍,并未发现异常。
“往日太子与崔氏从未有过接触,就算有见面,也有他人在场。”顿了顿,“他们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春日宴上崔氏与我斗气,太子组队击鞠,但那次也是诸多人在场,二人根本就不曾私见过。”
“如此说来,往日是没有苗头的。”
“我没发现。”
隔了好半晌,赵承延才说道:“嬷嬷,你以为崔氏如何?”
薛嬷嬷愣住,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提起崔氏了,今日忽然听他提及,心下不禁有几分好奇,“郎君此话是何意?”
赵承延想了想,道:“崔氏的品行如何?”
薛嬷嬷莫名其妙回答:“自然是极好的,端方持重,京中公认的贵女典范。”顿了顿,“郎君何故说起这些?”
赵承延露出奇怪的表情,试探问:“你近些日可有听到什么传闻?”
薛嬷嬷摇头,“没听到。”
赵承延沉吟许久,方道:“坊间传闻崔氏与太子厮混上了,且还是被西伯侯府家的袁五郎撞破的。”
此话一出,薛嬷嬷的反应跟他一样,脱口道:“荒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