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只觉得惋惜,但也清楚她的性子,说道:“长月性情孤高自傲,眼里容不得一粒沙,更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,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同四皇叔闹和离。而你这个东宫,比庆王府更深,现在她过得不如意还能与四皇叔和离,往后若同你过得不容易,找哪去伸冤?”
赵玥正色道:“这是她作为女郎的考量,我亦能理解,故而没有半点怨言。”
平阳:“你能体谅她的难处就好。”又道,“这世道对女郎素来苛刻,她嫁进赵家的七年里,我从未见她任性过一回,是个能忍让的,唯独与四皇叔和离,算是出格的举动,至少在外人眼里是出格的。可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,只有自个儿才知道受不受得住,她不愿入你的东宫,也是情由所原。”
赵玥没有说话。
平阳继续道:“昨日四皇叔在崔家大闹一场,他受不下你二人厮混,多半会同父亲说起此事,二郎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?”
赵玥失笑,“阿姐无需担心,我自能跟二老交代。”
平阳也不知说什么好,只道:“婚姻大事,能得知心人固然好,可得父母祝福方能免去许多难处,你钟意长月,是你的选择,但世间有许多波折,我这个做阿姐的也过得糊里糊涂,原是给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,只能盼着二郎你比我顺遂。”
赵玥:“我心意崔氏,从头到尾只想把她弄到身边来,不在乎她比我年长,更不在乎她曾嫁过,只想要这个人,想要她心甘情愿走进我的东宫,真心实意与我过下半生,而非敷衍。”
平阳叹道:“看来二郎是较真的。”
赵玥点头,“只恨我生得太晚,与她错过了许多年,如今她未嫁,我不想再错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