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嗫嚅答道:“一贯半钱。”
赵承延伸手接过薛嬷嬷呈上来的赌债欠条,说道:“马玉才欠下赌坊近三十贯钱,你是如何替她还赌债的,嗯?”
小桃心中忐忑,回答不上来。
赵承延的表情淡淡,继续道:“他租住的院子每年租金三贯钱,且游手好闲,没有任何生计营生,那租子可是你替他付的?”
小桃额上冷汗淋漓,吞吞吐吐道:“这……”
赵承延没心思跟她耗,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,“来人,此婢子欺上瞒下,拖下去杖打三十,发卖出府。”
这话把小桃唬住了,惊慌失措道:“请殿下恕罪!”
她是真被吓坏了,忙磕头求饶。
薛嬷嬷无视她的哭求,做了个手势,家奴上前把她强行拖下去杖打。
女郎家身子弱,哪受得了这等杖打,几板子打下去,小桃便惨叫不已。
马玉才听着她的惨叫声,背脊上爬满了冷汗。
赵承延冷冷地看着他,耐着性子问:“马玉才,我再问一句,披香阁里是何人在替你还债?”
马玉才被吓怂了,答不上话来,只瘫软在地上,脸色发白。
小桃凄厉的哭嚎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唬得心惊肉跳。
赵承延见他不答话,朝侍卫招手,侍卫立马上前,好脾气问:“马郎君是想保手还是腿?”
马玉才嘴唇发颤,惊恐地望着他,哆嗦道:“求殿下开恩!求殿下开恩!马某跟小桃确实是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一根手指便见了血,被侍卫麻利削断了半截。
马玉才后知后觉惨叫一声,被猩红吓坏了,连忙捂住。他胆子小,竟被活生生吓晕厥过去。
侍卫看向赵承延道:“殿下,他晕了。”
赵承延:“泼冷水。”
家奴提来一桶冷水毫不客气朝马玉才泼了去,冰凉的冷水激到脸上,他浑浑噩噩清醒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活阎罗般的男人,再次被吓得虚脱。
赵承延仍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,问道:“披香阁里是何人在替你还债?”
马玉才捂住自己的手指瑟瑟发抖,侍卫见他不吭声,又要剁手,他被吓坏了,连忙道:“我说!我说!请殿下饶命!”
赵承延:“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