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重重拍着案桌,“再去查!晋王妃来此多次,从前什么时候送上过花茶!”
这时,尚药局的曾奉御领着司医匆匆而至,入了内殿。
“微臣给太后请安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太后挥挥手,“行了,赶紧给王妃看看,已经昏了一刻钟。”
月白将徐氏右手的衣袖向上卷着,露出手腕处一小截皓白肌肤,如今上面已经起了大块的疹子,颇为骇人。她又取出一块薄锦手帕,搭在徐氏的手腕上,退后不语。
曾奉御顾不上擦拭额间的汗水,起身坐于圆墩上,将手搭在脉间,闭目探看。他从前倒不曾负责晋王妃的日常脉案,但也听闻她的身体一直不适,因此把脉很是认真。
只是这脉象好奇怪啊。
火热而沸,有出有入。出则脉搏极浅,脉跳极快,无法数清楚脉搏次数,入则脉搏稍出现后即隐退,弱而无力。一强一弱,此起彼伏。
曾奉御下意识喘着粗气,吹得胡子发颤,心里忍不住直嘀咕,这是郁结于心、将死之人的脉象啊。
可是晋王妃怎么会得了郁症?
等等,不会真是晋王克的吧,人家可是好生生嫁入皇家的。
看着奉御久久未语,太后身子微微向前,“晋王妃如何了?”
曾奉御将手收了回来,拱手道:“娘娘,请您屏退左右。”
不一会儿,屋子里只剩下一些心腹。
曾奉御的腰更低了些,“娘娘,殿下脉象怕是时日不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