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惊魂,却是她少有勇气做成的大事,每每想起,总是觉得心中生起无限勇气。
等等,这个位置
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抬头看向景熙帝,嘴唇翕动,“那天扔花的人,是你。”
那些牡丹被女侍捡回家放在花瓶里养着,只是花期有限,很快就枯萎了,徐氏也没有让人把它扔掉,就静静地放在那里。
她从未想过,送花的人是他,难怪他说不是因为孩子。
徐氏看着他,语气笃定:“陛下,您是因为那日,才想要我的吧。”
她微微垂头,语气平淡,却透着一股轻松,“恐怕让您失望了,我不是那般热烈果敢的女郎,我这个人”
“没有什么好的。”
景熙帝静静地看着她,“你有哪里不好么?”
徐氏摇摇头,她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?小时候生母不让她出院子,怕惹是生非,她也乖乖地呆在屋里;与旁的姐妹发生冲突时,生母说她位卑,让自己容忍,她也照做了;总是容易说错话,她便少说些她觉得自己很乖,却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上几次,也得不到生身母亲的一些爱怜,还要忍受她时不时的发火,大约有人真的天生就不讨喜吧。
她现在想起这些,心情已经很平淡了,自觉地没有什么,只是眼眶不由自主留下几颗晶莹的泪水。
景熙帝神色一顿,以为对方是在说晋王,他并不是那种介意过去的人,也知道徐氏在晋王府过得不太好,却并无太多感触,夫妻之间的事情总是难以说清的。如今看到她的泪水,心中莫名地有些酸涩。
他拉着徐氏坐下,拿出帕巾在对方的脸上一点点地擦拭。景熙帝的手掌宽大,却因为常年习武握笔很是粗糙,压在她的脸颊上有些许痛楚,但徐氏一声不吭,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