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,“有什么不好么?总比周晔爱好□□、宋志远欺男霸女来得好?要我说。长安三大纨绔中,唯独汉王最名不副实,也不知道是谁评出来的。”
太后侄子周晔贪恋美色,尤爱□□,闹过不少事端,也是御史台嘲讽的主要对象;而宋志远则是已逝庐阳公主之子,偷鸡摸狗、欺男霸女,名声很差。庐阳公主虽非先帝亲妹,却也是有亲戚情分,又早早逝去,故而先帝对宋志远很是宽容。
当然,先帝本身就是个宽容的人,只是对接班的景熙帝较为苛刻罢了。
景熙帝笑了笑,都是过去的烂账,没必要翻出来。他靠在窗边,耳边是丑奴兴奋的呀呀声,饶有兴致地看完了整场斗鸡,最后双方打了个平手。
汉王豪爽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,而后接过水壶,仰头一饮而尽。站得太久了,腿疼脚疼,还嚎了嗓子,就很渴。
欢欢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陛下在看您呢。”
“噗哧。”水流从汉王的鼻子里冒出来一些,他捂着嗓子止不住地咳嗽,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,声音高扬:“你说什么?”
欢欢笑,“在茶楼上等您呢。”
汉王有些纳闷,“他们怎么出来了?”
他用帕巾擦了脸,扇子一扇,走进茶楼上了二楼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景熙帝腿上的丑奴。
“哎呦,我的乖,都长这么大了。”就很浮夸,极其地浮夸,还想伸手去抱。
徐氏看着他手指上带着一长溜的戒指,心中感觉有些怪,没听说汉王是这么奢侈的人啊。
汉王极其热心地将手上的红宝石金戒指取下,塞到丑奴的手里,于是丑奴想要抓着的手瞬间抓紧了金戒指,没有往汉王的脸上抓去。
他熟练地抱着丑奴,顺道给二人行了礼,笑道:“皇兄,皇嫂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徐氏这时才觉得,其实汉王挺有眼色的,从前他可没有喊过自己皇嫂。
景熙帝面上含笑,解释道:“徐七郎快要成婚了,到时不方便出席,所以今日先上个礼就算了。”
他这样说已经极其给英国公面子了,毕竟只是一个二房的不知名庶子罢了。若不是中间有徐氏这层关系,景熙帝是不会关注这样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