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温茶,“我真是好奇,这背后到底是何人,废了这么大的心思折腾。”
营营小声拍着马屁:“圣人英明神武,怕是早已经料到了吧。”
“还是你知我心。”景熙帝莫名笑了笑,“在外亲近的宗亲可没有几个。”
他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茶杯,产自越窑,纯洁无瑕。“刘娘子也是苦命人,查清了就放出去吧。”
“只是得派人跟着,好好保护刘娘子。记住,抓活的。”
营营点头应下,便下去吩咐。
景熙帝走到窗前,支起轩窗,寒风席卷而入。抬头看天,却见远处乌云漫步,已有风雪来临之兆。
“冬天麦盖三层被,来年枕着馒头睡。明年怕是丰收之年。”
“圣人,奴婢有事禀报。”
景熙帝微微回神,扬声道:“进来。”
小花垂眉而尽,利索地往地上一跪。“圣人,皇后娘娘在宁寿宫昏倒了。”
景熙帝抬头瞥了他一眼,有些印象,从前是在营营身后带着的,最近去了徐氏身边伺候。下意识问道:“太后又怎么惹皇后生气了?”
可见身为人子,他是清晰知道自己这个母亲的习性的。
小花声音有些颤抖,强装镇定将事情重复了一遍,“如此,皇后一时气急,便昏了过去。”
景熙帝揉了揉酸胀地脑穴,“摆驾宁寿宫。”
从前徐氏为晋王妃的时候,太后不曾难为她,连请安的规矩都改了。如今徐氏贵为皇后,却要晨昏定省,还要忍受太后的脾气,真是
他冷笑,儿子在母亲那里少有关怀,自然儿媳也是不受宠的。
太后难受地一阵一阵的,捂着胸口在那喘气,觉得自己和皇后可能真是天生的不合。她这个人,一向很少反思自己,多是埋怨旁人。忍不住对宋嬷嬷哭诉,“她两次三番在我这里晕倒,传出去怕是又要说我苛刻待人了,她的心真是太狠毒了。”
她年纪大了以后,不仅在乎自己的名声,还很看重面子,只觉得皇后这是在打她的脸。
宋嬷嬷无奈地深呼吸,劝慰道:“上次皇后晕倒,那是杜宝林气得,可怨不到您的身上。放心,那些命妇心中有数,怎么会相信传闻而怀疑您呢?”
一番安慰下,太后的心情好了许多:“皇后的身体,是不是有些差?”
这话宋嬷嬷可不敢接,笑着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