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既然如此,她的话就很奇怪了。这样吧,我替你查一查。”
“就颖隆那个脑袋,甩一下都是水,有什么好查的?”荆王斜瞅了他一眼,“明日我就去陛下面前告状。”
吴王迟疑道:“这”
“你真以为,陛下会无缘无故让我进京么?怕是又被牵扯到什么大事里了。”
吴王的脸色瞬间沉重了起来,“不曾听闻京中异动。”
荆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握着茶杯取暖,而后缓缓喝着温茶。“你不上朝,又向来宽厚迟钝,等你知道的时候,怕是事情都结束了。”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吴王难免有些焦虑,抓了抓头发:“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?”
荆王转头看向舟外,“颖隆、蹦出来主动劝和的安宁,多稀奇啊。”
“那应该没事。”吴王闻言,顿时心中一松。“我们与她们可没有什么交集,这两人同平阳姑姑更好些。”
荆王冷笑,“话不要说的这么早。”
他当真去宫里告状。
景熙帝听了,倒是觉得有趣又意外,于是顺道把安宁也查了查。只是他忙于前朝,还要顾虑徐氏的身体,就先将此事放了放。
又是一年新春,春寒料峭。
徐氏好像除了生下丑奴,同从前也没有什么变化,同样心里都是慌得。那时是不安沉默中带着的慌张,如今对怀胎状态不一样而有的慌张。
她卸下妆容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容颜并不憔悴,只是脸颊起了一些斑点,添了一些岁数。
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自己,甚至会有些恐慌。她把镜子扣在桌上,也不知是不是力气大了些,镜子有些一角碎掉了。
景熙帝挑了挑眉,走过去扶着她的肩:“怎么?累到了?”
徐氏胸口起伏不定,“我脸上这些还能去掉么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景熙帝斩钉截铁,“曾奉御不是调了膏药么?”
云香默不作声地将膏药放在妆案上。
景熙帝净了手,挖出一些抹在徐氏的脸上:“你不用担心。便是寻常妇人怀胎也会长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