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熙帝拿起帕巾,伸手擦去对方额间的细汗,心里又酸又涩。“这些日子,我忙着前朝政事,母后那里多亏你了。她从前待你那般,你还如此精心,难为你了。”
徐氏摇了摇头,轻叹道:“那是你的阿母,也是丑奴的皇祖母,我做这些是应该的。”
她反手握住对方的手,拿下帕巾,替他擦拭着手指,低声询问:“你去见过母后了么?”
“刚从那里回来。”
景熙帝的眼里淡淡的,好像瞧不出分毫外露的情绪,只有语气平静如死水中,又透着些微疲惫。
“我已经派人去唤慧可法师了。”
徐氏微微一怔,许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了,因此语气有些迟疑。“曾奉御不行么?”
“他还是有些年轻。”
景熙帝回道。
徐氏知他心有成算,舒了口气,提醒道:“母后此病来得蹊跷,当时跟在安宁公主的那个侍女,也许知道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