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淡淡地想。
只是现在谈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,她年岁不小了,也懂事了,这几年又是谈婚论嫁的年龄,偏偏生母位低,在她的婚事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话语权,日后还要要靠皇后。更重要的是,公主嘛,嫁出去容易,回来可就难了,她现在只能尽可能地多做一些。
从前年少时犯下的错误,那时不以为意,现在却到了要付出代价的时候。
徐氏大约明白一些对方的心思,却没有太放在心上。毕竟景熙帝膝下就这么一个年龄合适的公主,对于她的归处,想必对方心中早有成算。
她是继后,又没有养育过长平,就不在其中插话了。
又过上几日,徐氏身子舒服一些,又回去给太后侍疾了。
几日未见,猛然一看,就感觉太后一下子衰老许多,她的发丝上多了许多白发,梳起发鬓来很是显然,手指上的红色掉了七七八八,她也不像往常在意,整个人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,就好像那股一直支撑着太后的劲儿卸了。
她心中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索性就不说话了,只是坐在太后榻前,顺手的时候搭把手,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徐氏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,和太后也谈不上什么和解,毕竟对方那般膈应她。纯粹就是对方显出了一些老态,景熙帝又抽不出时间,她代替陛下走上一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