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绥立刻道:“若被他们捉住,他们敢怎么样……”还没等高骋开口,她便急急地低叫,“他是王爷!是皇帝的儿子!”
“那样的罪,一旦坐实了就是灭顶之灾。他们并不知道皇帝已经看过那些书信,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逼殿下交代下落……”
绥绥愣愣地,半天才说得出话:“那他……就让我回到敦煌去?”她看向别处,“还有……还有什么别的话吗?”
高骋有点疑惑,认真想了一想,最后平平道:“没有了。”
也是。他同她,又有什么话好说呢。
但每一次都是这样,稀里糊涂地骗了她,再由旁人来向他解释一切。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永远晚了一步,离别过了,才知道是离别。
他给了她很多钱,却从来没把她当个人看。
绥绥眼睛又酸又痛,心里却满是愤怒。
她走就走,这就走,远远地回到敦煌,他是死是活都同她无关,以后连纸钱也不烧给他。她赌气似的踢走了地上的小石子,不想石子飞出去,正打着不远处的一个瘦高个子男人。
他带着剑呢,因为石子正弹在剑鞘上,发出清脆的敲击。
那男人似乎正对着他们走来,他穿着玄色的襕袍,走过人群的影子,烟火的影子,眉目晦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