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我该羞耻。”宋苒从善如流,“你看啊,我过去的二十五年里,一直都是无所事事。上的大学都是国外靠钱砸的三流大学,你呢,肯定比我优秀。”
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桑芜问。
小猫咪已经放松了警惕,因为她。
意识到这点的宋苒被愉悦到了,她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,如果非要概括,那就是她很想拿个逗猫棒出来逗逗桑芜,看看她究竟会有什么反应。
会是什么反应呢?
是顺从本能的喜欢靠近,还是恼羞成怒的咬人。
无论是哪一种,都好可爱呀。
宋苒闷笑出声,她穿了件克莱因蓝的套装睡衣,上半身的扣子却没有扣到最上端,反而敞着两颗。笑时,她那精致漂亮的锁骨更是晃眼。
桑芜强装镇定地撇开眼睛,在即将开口让宋苒系好衣服时,她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关她什么事?
宋苒在外面说不定也很喜欢这样。
她无意识地捏紧指尖,一次又一次地暗自劝告自己——桑芜,别越界,别多管闲事。
“桑芜。”止住笑意后,宋苒右手撑着脸,几缕碎发轻柔地垂下,她露出明媚的笑颜道,“我没想表达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。桑芜,你在我心里特别棒。所以呀,你不需要自卑,也不需要自弃。”
嗓子眼像被糖浆黏住了口,桑芜说不出任何话。
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,她不止一次地奢望过,或许未来某一天会有一个理解她的人宽慰她。
每当她面临一次又一次的恶语相向,即将奔溃时。
每当她难以捱过难熬的半夜四点半,濒临倒下时。
她都希望,会有人出现在形影相吊的她身边,告诉她会熬过去的,她不能自弃。
可从来都没有人。
就像她无论怎么努力都等不来父母的关心一样,从来都没有人试图宽慰她。
但现在,那个曾经伤害她、以折磨她为乐的女人却认真地告诉她:“不需要自卑,也不需要自弃。”
翦水杏眸里似乎洇起了云雾,蹙起的眉恍然间抚平。
好半晌,她才声若蚊呐地应了句:“嗯。”
这次宋苒没再控制住自己想要揉搓小猫咪脑袋的欲望,她轻轻地揉着,吐露出的字眼温柔的不像话:“我们小桑芜最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