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谢谢郑导关心。”宋苒礼貌道。
“没事就行,如果你有什么需要,直接跟我提就好。”这次进组的演员跟他以前接触的完全不同,多得是有家庭背景的,尤其是宋苒、锦城宋家无人不知。他语气难免客气了些,“明天就要开机了,今天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末了,想挂的时候宋苒灵光一闪,站到边角低声问,“郑导,能问您件事吗?”
“你说。”
薪县到底是个小县城,尤其是这一带。房屋高矮不齐但最高也不过四五层,站在阳台上,几乎能窥见远处群山间的满琅江。宋苒目光清澈,语调轻松:“明天就要开机了,我跟安小姐还没对过戏,当时试镜的时候你也在,所以想提前问问您,安小姐演技怎么样?”
“安小姐是舞者,舞与戏间向来存在诸多联系。”
他这话说的恰到好处,虽然没有直白地评价她的演技,但话里话外已经有了透底的意思。
宋苒了然地笑了笑:“郑导说的对,明天见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她将电话挂断,神色不明,不知在想什么。
天空中旖红的火烧云成片,像一件华丽精致的外裳。余晖给万物晕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,她抬眸睇向桑芜,两人视线相对,宋苒扬唇:“偷看姐姐呢?”
桑芜没有揪着这个话题,反而语锋一转:“今天中午的事,谢谢你。”
如果不是宋苒反应及时,那几片黝黑的板砖就是她的下场。
宋苒径直走过来,坐到她身边:“不是说了吗?”
空气中仿佛泛起了暖色气泡,它们在宋苒缱绻带笑的目光中升腾,迎着余晖飘向更远处:“你是我的爱人,救你就是在救我自己。”
桑芜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,仿佛这句话再寻常不过。
红卷发被她放了下来,卷翘的发尾在风中轻晃。夕阳,晚霞,街巷仿佛都成了烘托她的背景,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,一副美景图便由风落笔而成。
左手托腮,手腕上的晶石腕表泛着银光。宋苒打量着她,红唇轻启:“所以不用谢哦。但如果真的过意不去,不如——”
桑芜问:“不如什么?”
“姐姐脚疼。”她语音缱绻好听,分外衬这美景,“不如今晚,小桑芜帮姐姐洗澡?”
桑芜顿了下,随即站起身进了房间,全程理都没理她。
因为受伤的事,晚饭还是由助理送过来的,她本想带着桑芜出去逛逛,但桑芜却坚持不让她出去多动。
无法,她只能乖乖听话,吃完晚饭后便早早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