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待会还会再进去。”
宋苒默了默:“会感冒的,而且你身体本来就不好。”
“可是、可是”她说不出口,泪汪汪的双眸微敛,小声地问了句,“那你还好吗?”
“我还好。”
长廊上尽是清雅的橙花香,长久的沉默像一条天堑横在两人间。
山风吹来了雨,在窗户上划过道道雨痕。宋苒时刻留意着她的状况,没过一会,就发现一直安静的人似乎垂着脑袋掉了几颗小珍珠。
晶莹的眼泪落在地面上,却又仿佛砸在了宋苒心尖。
她不由分说地上前给她擦眼泪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她越说哭得也越凶,小珍珠落了一地,宋苒的心都要碎了。
可在这样特殊的时节点,她能做的太少了。光是像这样站在她面前,都已是不易。
“宝宝,不哭了。”她极具耐心地低哄着,蹙起的眉头显得越发担忧,“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桑芜的哭泣是无声的,她哭得克制,哭得小心翼翼。卷翘如鸦羽的长睫毛被泪水染湿,眼尾、鼻尖也都洇出了粉色。
而且无论宋苒怎么问,她都不肯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