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吧。”目光转至桑母,宋苒好暇以整地望着她,“顾彦琛许了你们什么条件,竟然能让你们不辞千里过来挑唆。”
“苒苒啊”
“别这么叫我,我不习惯从一个牲畜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。”宋苒淡笑,笑意不达眼底。
一句话让桑母彻底破防,她撕下面具,眼底仿佛要喷出火来:“牲畜?那她是什么?她在贫民窟里长大,不见人的事做得可比我们母女两多多了。”
“金倪。”
被喊住的是为首的女人,也是这群人的头。她穿着黑色风衣身量很高,面容有些冷:“小姐。”
“让人把厕所里的抹布拿出来塞到她嘴里,直到她肯道歉为止再取出来。”宋苒毫不客气道。
“是。”
顶层的豪华包厢里会附带一个dú • lì卫生间,抹布很快就被拿了过来。望着不断逼近的脏布,桑母才开始感到后怕:“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是她的亲生母亲。”
“塞。”
不甘的喊叫声被堵住,桑母怨愤地瞪着两人。宋苒却毫不在意,她安抚地揉了揉桑芜的手后,又慢条斯理地问桑珞:“她不说,就换你来说。你应该不想尝尝抹布的味道吧。”
桑珞早就被吓住了,精心打扮的发型都在推搡间变得乱糟糟的。
“我不想、不想尝。我说。”她咽了咽,断断续续地说着,“是彦琛哥哥让我们来的,他真的很喜欢姐姐,他让我们帮帮他。而且他跟我父亲许诺,如果婚约解除了,他可以给桑家顾氏集团15%的股份,而且他还说,他愿意帮桑家扩张商业版图,帮助桑家超越宋家。”
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,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清楚。”说着,她又急切地望着桑芜,“姐姐,求求你,别伤害我,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。”
宋苒弯唇笑:“15%的股份,超越宋家?顾彦琛还真是看得起他自己。”只有提到桑芜时,她的语气才真正柔和起来,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上个月我就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了我的爱人,还有我在宋氏的占股,所有我有的,我都给了她。”
话音刚落,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桑芜都有些怔。而另外两个一直视桑芜为脏泥的人更是惊掉了下巴。
“还有,顾彦琛现在估计已经没有说这番话的底气了。”她抿了口已经转温的茶水,目露几分愉悦,“宋氏收购了顾氏其它股东的股份。不如你们猜猜,他现在还剩多少?”
反转来得太快,桑母瞪大了眼睛。她的嘴里被塞了抹布说不出话,只能发出呜呜声。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你们自己去问吧,不过呢,我也不确定你们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。”
桑母立即变了脸,极度的惶恐和震惊让她顾不上平日里的面子,她拼命朝桑芜鞠躬,像在示意她在道歉。
宋苒朝金倪点了点头,金倪取出了桑母嘴里的抹布。
“苒苒啊,都怪我们家那个糟老头子识人不清才结识了那个顾彦琛,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,这都是一场误会。”说完,她又朝桑珞呸了声,“你在说什么呢桑珞,我们根本没有答应顾彦琛,我是担心你姐姐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。”
死到临头了,她还在为自己开脱,这种人根本不配为母,宋苒心想。
她拉着桑珞朝桑芜道歉,下巴和脖颈都沾了些抹布滴落的脏水:“对不起啊女儿,你知道妈妈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,妈妈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,你别生妈妈的气,好不好?”说完,她瞪了眼撒桑珞,“快跟你姐姐道歉!”
往日里颐指气使的桑珞低下头颅,眼底却藏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愤:“对不起姐姐。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姐姐,这次误会过后,姐姐愿意跟我多聊会天吗?”
宋苒代桑芜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不愿意。”
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的底线,她话里话外都没给丝毫体面:“以后,她是宋家的人,我们才是她最亲近的人,你们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不能这样啊,她是我的女儿。”得知桑芜拥有宋氏股份后,桑母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“我怀她的时候,生她的时候,你们在哪?求求你了苒苒,是我做错了,但你真的不能让我的女儿不认我。”
见状,沉默不语的桑芜冷声道:“不是她让我不认你,是我不想。”
“桑芜啊,这二十二年来,妈妈虽然没有养育你”抹布重新塞回了她的嘴里,宋苒起身揽着桑芜往出口的方向走,只丢下一句话,“她喜欢说,就让她说个够,什么时候她不说了,再让她们滚。”
“是。”金倪恭敬道。
出门后,一直绷紧的桑芜才逐渐回神,她有太多疑惑想问宋苒,可在即将宣之于口时,她又默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