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她大部分时候都看得很开,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,但每每想到自己拖累了羡迟,心里也难免有些歉疚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
尉羡迟的瞳仁黑沉沉的,平日里面无表情时透着几分骨子里的冷,唯独在面对顾念笙时,那眸子里有温度,此刻专注凝视着时更染着一分情深似海。
“有何耽搁不起的?”
“你要相信,你夫君很强。”他的声音耐心又温柔,像是在哄孩子一般,“这一年我消失不在,主动让出了太子之位,三弟都没能掀起波澜,更别说我如今归来了,并未有放弃的打算。”
“若是真被他夺了呢?”顾念笙问道。
“那就再夺回来。”
他说的恣意散漫,言语间的漫不经心显露着他意气风发的自信,更透着一丝狷狂傲然。
他有足够的底气。
顾念笙鲜少见到这样的尉羡迟,他在她面前素来是温柔清冽的模样,平日里霸气的一面也曾见到过,但如这般狂傲不羁的模样甚是少见,却更具别样的魅力。
“况且即便没有我,时霖还在宫里,他若是连三弟都争不过,未免太无用了。”
顾念笙忽的轻笑起来,想起了这一阵子都没见到时霖了,往日里习惯了他在身边瞎起哄的模样,如今这么久没见到也着实有些不习惯。
“时霖现如今在宫内不知在做些什么?”
“他应该也很想你。”尉羡迟道。
顾念笙疑惑,“很想我?”
尉羡迟淡笑不语。
“阿嚏!”
圣宫内面对着满桌奏折的尉时霖打了一个喷嚏,拢了拢自己的衣服,感叹道:“以往逍遥自在的时候倒是不觉得,如今定是太辛苦了,竟然着凉了。”
他处理了手上的折子将其放在了一旁,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宛若一滩烂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