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捕头,我的秀珠昨日还好好的,她怎么可能躺在那里呢?你们是不是弄错了。”这声音足够让人痛心入骨。
“老陈,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,但我们现在时间紧迫,尽快捉拿凶手才能还秀珠一个说法!”
又一阵嚎哭声,闻者伤心听者流泪。
终于,陈叔悲恸说:“让我看看秀珠。”
陆惜之悄悄打开一丝门缝,向外看去,两日前,那个与客人谈笑风生的男人,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,步履蹒跚,在赵捕头的搀扶下,缓缓来到妻子身边。
两夫妻双手相握,丈夫搂住妻子半边肩膀,给予彼此仅剩的勇气和坚强。
赵捕头对王仵作点了点头,白色棉布被揭开。
陈嫂伸出手,触碰女儿已经冰冷的脸颊,陈叔搂紧妻子,强忍悲痛,“赵捕头,你有什么就问吧。”
“你们最后一次见秀珠,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昨日一个远房侄儿成亲,我与阿桂先行去了城外陈家本村帮忙,用过早膳后就出门了,再也没见过她,直到现在…”
陈嫂说:“我们本应一起去,可秀珠舍不得这一天的空闲,便约好白日我和她去开店,晚上早点关门再一同前往陈家村吃喜酒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没有同去?”站在一旁始终未出声的齐勇说话了。
“大概是申时一刻,陈家村的表姑匆忙跑来店里,说是阿桂吃了酒,跟村里不对付的二流子又快要打起来,让我赶紧去劝架,我便与秀珠说好,让她稍后关好店门就过来,然后就跟表姑走了。”陈嫂后悔莫及,“早知道,我就应该硬抓着秀珠跟我一起走啊,她就不会…”
“秀珠迟迟未见,你们怎么没有来找?”
“都怪昨日那场暴雨啊,阿桂闹了一场,醉酒早早睡下,我跟他娘也是筋疲力尽,都以为是因为暴雨,秀珠身体本就不适,便不来了…加上我也经不住亲戚的劝酒,这再一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了。”
“我是彻夜难眠,天刚放亮就回了家,谁知却不见秀珠,刚想出门报官,你们便来了。”陈嫂的声音充满懊悔。
“陈嫂,昨日秀珠穿的什么外衣?”王远之看着夫妻二人询问出声。
陈嫂想了一下回答道:“蓝色。”
赵捕头和王远之交换了眼神。
“陈叔,陈嫂,你们先回去吧,秀珠遇害一事不必过多对外透露,官府查案需要时间。”赵捕头安抚他们。
“赵捕头,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秀珠带回家?”
“暂时还无法确定,但是王仵作有办法让尸体不腐,到时候定会给你们交待。”
夫妻二人点点头,互相支撑着,跟着叫张东的衙差走出院外。
“大勇,一鸣呢?”赵玄武四下张望。
“我让他在现场周边收集线索,应该快回来了。”齐勇有些犹豫。
“怎么了,有话就说!”
“捕头,一鸣和陈叔一家是二十年的邻居,他对秀珠…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!一会他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!”赵捕头交待完,转向王远之。“王仵作,陈秀珠和之前的孙翠儿,还有周彩蝶,这三起案件依你之见,是否有可能是连环案?”
王远之说出了他的立场:“从尸检结果来说,基本认定这是同一人所为的连环shā • rén案。而且他很有可能还会继续作案,我们必须尽快抓住凶手。”
赵玄武下令:“通知所有人,一刻钟后在院里集合!谁也不许请假!”
“捕头,捕头!”刚送家属出去的张东匆匆跑进来。
“你见鬼了?跑那么急!”
“大理寺,连少卿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