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只说在后院发现你醉倒在竹林边。”李文君若有所思:“竹林离着净房还得绕个很大的弯呢,都快到林府后门了,若真说有什么奇怪的事,就是这个了,你怎么会去那呢?”
后门?
大雨,喝醉,净房,后门…
对了!
“母亲,廖伶俐手上是不是还拿着伞?”陆惜之激动的抓住主母的手。
李文君被她的情绪感染,用力回想了一下,突然,好似也很激动,“对,她手上还有两把油伞。之之,你怎么知道?你都想起来了?”
陆仲廉看着母女俩你一言我一句说得欢,顿时放下心来。
说起那日看见母女二人扶着虚弱的陆惜之失魂落魄的回来,还以为女儿遭遇了歹人欺负,差点就要去林家拼命,煎熬着待医婆一番仔细检查,确认女儿完好无损,一家人这才定下了心。
要说对林家不介意那是假的,事后林员外虽也携家眷登门道歉,却仍是让陆仲廉对林家生了嫌隙,倒是廖家的探望,让他深受感动,对廖明理的大女儿也是感激得很。
“父亲,母亲,我听你们说过,林家事后也曾来过家里,除了道歉,他们还有没有说起别的事。”
“你林伯母给你带了不少补品,有几支参啊甚是不错,就是你爹这脾气啊,差点直接把人轰走。人家林员外为这事,还专门辞退了一个门房和一个丫头。”
“辞退了两个下人?”
“可不是么,不过那丫头是自己走的,林家立马就同意了。”
整件事就快串联起来了,陆惜之需要去林家再确认一件事。
“母亲,可否带我去一趟林府?”
“什么?”陆仲廉站起身,想狠狠甩一把宽袖,又发现自己只着中衣,在李文君调侃的眼神中,假装拍了拍桌子,“去那干什么!那林家差点害你丢了性命,你还往前凑呢。”
“爹!我觉得那次出事,跟林家没有关系,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我可不想病得不明不白的,若是真有歹人想害我,应该更要查清楚防着才是!”还有你的亲闺女,是真的被害死了!
这…
“父亲,我推测,那时晕倒不是偶然的,去林家自然有我的原因,还有,我不相信廖伶俐。”
陆仲廉夫妇从没想过有人想害自己的女儿,这孩子怀疑的还是廖家。
“你,你怀疑廖家?”
“爹,有些事,我还不确定,但廖家跟这件事有bā • jiǔ不离十的关系。”
“老爷,虽然我不知道之之为什么这样说,但我也同样认为林家跟这事无关,林菁菁与我二十年手帕交,互相交心知底,之之那天,有可能不是因为醉倒,而是其他的原因。”
陆仲廉颇有些头痛,一方面觉得母女两多心,一方面又害怕万一真是女儿怀疑的那样,那跟廖家的婚约,岂不是推她进火坑。
“你们母女同去,我不放心,咱们一起去!”
“多谢父亲母亲,我这就去外面等着。”
咕咕咕……
夫妇二人眼睛看过来,陆惜之这才想起,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了,还真是劳碌命,都转世投胎了,还跟在刑警队一样拼。
李文君招来了丫鬟,让厨房赶紧做了碗鸡蛋面,陆惜之狼吞虎咽的吸完,嘴都没抹,两只手一边一个,架着父母出了门。
刚走出门,准备上马车,眼尖的陆惜之撇见站在街对面的王远之。
让父母稍等片刻,陆惜之跳下马车,来到街对面:“王仵作,你这是在等我?”
“正是!我已经同赵捕头说明了你的计划,他不同意。”
“我早料到了,这样吧,我现在急着去一趟林府,你先回衙门等我,我亲自跟赵捕头申请!”说完回头走了两步,想起了什么:
“还有,我认为还应该再加一个嫌疑人,等我从林府确认过回来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马车的陆惜之,又开始沉思默想,陆仲廉作为父亲到底忍不住。
“之之,刚才同你说话的男子是谁?”那人好面熟。
正在拼凑案件的陆惜之头也不抬:“王远之。”
果真是他!他女儿,怎么跟一个仵作这么熟??
本文没有狗血的失忆爱情哈,仅仅就是失去了那日赴宴的记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