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提审谢曼柔时,她已经在地牢里里呆了五日,北雪去带她出来的时候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甚至有点佩服这个女子。
谢曼柔的脸上没有任何疲态,也没有半丝狼狈,只是原来的发髻有些凌乱,而她转瞬就将长发随意盘了起来,一丝不苟的她,坐在那张肮脏霉暗的杂草堆里,姿态优雅、气定神闲。也丝毫不在意隔壁女牢里传来的怨声载道。
“谢曼柔,你和凤舞夕关系怎么样?”袁晏溪改变了审讯的方向。
“还不错吧,就像其他的姑娘们一样。”
“是吗?可我听说,凤舞夕从小到大,一直就对你特别好,很多人羡慕嫉妒她,唯独你有时帮着说几句话,也经常去她家同她玩,所以她感激你也一直很维护你。”
袁晏溪从谢曼柔镇定到让人生厌怪异的脸上,看到了一丝丝犹疑。
“也许吧,我们从小就认识,是比那些普通的女子更亲近点。”
“那么,她为什么也该死?”袁晏溪适时陡然提高了声音。
有那么一瞬间,在场的人都以为谢曼柔会脱口说出实话来,可她的嘴巴张了张,又合上了。
“你刚从道观回来的时候,把一只猫给毒死了,还扔在池塘里,记得这件事吗?”
“呵呵,你们连这都知道了。”
“孙尚香说,你之所以这么干,是因为你对那只猫很好很好,可是那猫却只听凤舞夕的话,所以,你要惩罚它,是吗?后来凤舞夕该死,也是同样的原因?太过于善良,除了你之外,对周围讨厌她的人始终大度包容,从不生气,所以就要被惩罚,是吗?”
谢曼柔没有想回答任何问题的意思。
“那次杀猫,是你成年前最后的一次失控吧,从那次以后,你的脾气变了许多,变的文静又温和。是不是因为周围人的反应,让当时的你明白了,不能把自己心里的阴暗狠毒都直接表现出来,否则,你将无法在人群中立足,所以,你选择了忍耐,直到长大成人,跟你母亲学了些医术,掌握了更聪明的方法,才又随心所的重新开始了,是吗?”
谢曼柔举起修长洁白的双手,轻轻的开始鼓掌。
“很精彩,袁厂督,真的很精彩,我真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,那么,我究竟用了什么更聪明的方法,你现在能告诉了我吗?我真的非常想知道。”
袁晏溪笑了起来,谢曼柔被这笑容晃了晃眼。
他示意东海,可以将人带进来了。
屋门打开了,北雪搀扶着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,女子面庞消瘦、脸色略显惨白,走路也有些吃力虚弱,只有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。
谢曼柔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,瞳孔却骤然收缩成了一个黑点,进来的,正是陆惜之,她脸上挂着一丝冷笑,直视着谢曼柔。
从一开始起,就没有人告诉过她,陆惜之并没有死,每一次,袁晏溪总是说五名受害人,他们故意给谢曼柔制造了一个错觉。
“谢小姐,好久没见了,你看看这个,是不是你的针?曾经不小心刺在了我的背上。”
家中老人因新冠住院,连轴转了二十天,希望一切都尽快好起来。
快过年了,迎春花花们都准备好年货了吗?